其他人又说了:“臣等愿力保八阿哥!!”
缺乏自信的人总是渴望他人给予肯定,老八始终不明白,再明显不过的冤枉,为何康熙就是不愿信他。
老八确实是冤枉的,他原本要送两只海东青给康熙,没想到海东青呈上时已奄奄一息。可哪有操办者故意为之的?当然如那位大臣所言是找死。康熙英明,哪能不晓得老八冤枉,可辩解到最后,已不管他冤不冤枉了,康熙更在意老八在朝中的一呼百诺。
“哼!!力保!!好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你们干脆,一刀把朕弑了!八阿哥现在就可以登基!!哼!!张廷玉!!”
“臣在。”
“拟旨。八阿哥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着及停其俸银、俸米。钦此!”
(八贝勒府)
“哼!咱们不稀罕!贝勒爷,你还有我母家的支持!就算连我阿玛也背弃咱们,你还有我!”
“明慧,谢谢你。你先安置吧,我与九弟再讲点事。”
老八如灭顶似地回到书房,一见老九先瞪了一眼,老九只以为老八心情不好,其实老八气极的事情之中,也有老九方才在宴席上的态度。
“八哥,我已让人暗中调查!”
“皇阿玛都不查了,我们查什么。”
“八哥!!!”
“九弟,皇阿玛英明睿智,他能不晓得我是冤枉的?”
“难道……皇阿玛包庇幕后之人?!”
“倒不至于,我不认为皇阿玛晓得真正主使是谁,皇阿玛不过是借此机会铲除我们的势力罢了。”
老九没在听,他还在推想。
“八哥,我记得你特意让十四从西北选来那两只鹰的……”
老八淡瞥了老九一眼,确实十四很有嫌疑,生性猜忌的老八也非常愿意相信这是个可能性。
老九离去,老八拖着步子回房。
“贝勒爷不要丧志,贝勒爷一身才华,来日定能东山再起。”
“谢谢你。府里可有生乱?”
“贝勒爷放心,有我在!”
“嗯。钱粮……”
“钱粮不是问题!别说咱们的田产吃上三辈子也吃不完,还有我阿玛必鼎力相助,就是再不济还有我的嫁妆!”
这夜老八不能成眠,还在回想自操办起的一切事宜,一众兄弟之间,谁都可能是凶手,但老九的确分析得很对,十四嫌疑最大,因他是唯一经手那两只毙鹰之人,看上去也只有他有机会动手脚。
(雍亲王府松院书房)
胤禛回府后并未马上回兰院,只叫若曦先安置。坐了一会儿,高无庸带来消息。
“禀王爷,小顺子带来王喜的消息,看护鹰的两人已自裁,王喜亲自确认的,后来万岁爷的确有派人调查,但已死无对证。那两人家中,库特森已照主子吩咐安排妥当。”
“齐闳那儿呢?”
“齐大人那头万岁爷没有怪罪,齐大人派人说,他回去后会联络几人,明日朝堂之上会再帮八爷一把。”
各位说齐闳是谁?不正是方才带头力保八阿哥之人嘛。胤禛面不改色,目光往黑里看去,高无庸得令备酒,终于退下。
胤禛将酒杯斟满,持之至窗前,遥望盛京的方向,往地上一洒。
“十三弟,这杯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