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一间较大帐房中。
耶律阔海坐在上首,想到今日挫败东突厥,他心中畅快。
但是耶律拔雄一向不吃亏,今日丢了这么大的颜面,他明日必定报复。
耶律阔海又有些担心。
“父汗,何时与耶律拔雄议攻启之事?”耶律格问道。
耶律格对攻启之事早就急不可耐了。
他迫切希望早日踏上启国京师,那一片他心中属于他的领地。
终于盼到了与东突厥会面,结果今日只是举行了一场宴会而已,两方人在一起吃吃喝喝,吃完就各自回房,什么也没说。
明日还要举行什么没必要的骑射。
他十分不解,不是来会谈了吗?
怎么就一直纠结在这些小事上,没完没了了。
“急什么?耶律拔雄请我们来此,就是说攻启之事的,既然已经到了,等着他先开口便是。
朕若是先开口,便落了下乘。”
耶律阔海一脸的淡然。
“父汗说的是,攻启是大事,各自出兵多少,先攻何处,攻下之后又该如何分配,这都是极重要的,我们必须掌握先机。”
耶律怀笑呵呵道。
耶律阔海点点头:“不错,老三说的对。”
耶律格瞟了耶律怀一眼,心中充满愤恨。
哪儿都有你。
就会跟在父汗后面说漂亮话。
“可是父汗,杨青易一直在营帐里,为了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同东突厥商量个章程出来。”
耶律格还不死心,他接着劝道。
说杨青易,他有两重打算。
如果耶律阔海忌惮杨青易泄密,那么除掉杨青易,耶律格乐见其成。
假如耶律阔海因此早日与东突厥达成合作,耶律格也会从中受益。
总之,对他来说稳赚不赔。
谁料,耶律阔海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此事不急,先说一说明日的骑射吧。”
耶律格顿觉心塞。
看来今日是说不通了。
耶律怀瞥了一眼烦闷吃瘪的耶律格,心中冷笑。
“父汗,明日骑射,我们胜算不大。”耶律格蹙眉道。
耶律阔海虽然心中有数,但听到耶律格如此说,还是有几分恼怒。
“既如此,才需要仔细筹谋一番。”
耶律阔海看向耶律格,他脸上的不悦令耶律格清醒了几分。
让他明白,今日不宜再催。
“老三,你说,明日如何不失了颜面?”
耶律阔海转头看向耶律怀道。
“父汗,耶律托骑射功夫一向精湛,耶律武与耶律眉也是高手,我西突厥三人与之正面碰撞,赢面不大。
因此,如果想赢,需使些手段。”
耶律怀分析道。
“什么手段?”耶律阔海问道。
“明日骑射两项,射这一项不易做手脚,每人都有各自的弓箭,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用上手段。
但是骑,倒是有些法子。”
耶律怀笑呵呵道。
耶律怀话说一半,但耶律阔海已经明白了,他爽朗一笑。
“这件事就交给老三办,你们退下吧。”
耶律格与耶律怀各自出了帐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耶律格走在积雪的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越发烦躁。
身上仿佛有火要喷出。
他瞪着眼睛,路过自己帐房也没有进去,反而直直的接着向前走。
他身旁的护卫,以为耶律格没有看见帐房,想要提醒一句,但看到他喷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