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在刑部大牢中舒舒服服过了一夜。
好吃好喝,好酒好菜。
不过第二日,他便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刑部大牢他出不去了。
启国皇帝已经下旨,着三司会审礼部左侍郎时正。
得知这一消息之时,时正正在悠闲的喝茶,他那一口茶直接呛了出来。
随即便瘫软在地。
时兴保与卢大春也傻了。
他们本以为能很快得到出去的消息,到时候看看杨青易吃瘪的模样。
时正呆愣许久,突然冲到大牢门旁,大声嘶吼:“我要见解侍郎,快些将解侍郎给我找来。”
昨日解侍郎与时侍郎之间的亲近行为,狱卒都看在眼里,所以此时并不敢怠慢。
有人很快到解文善的值房中去通报。
却没有找到解文善的身影。
与此同时,朝中百官都已听说三司会审时正的消息。
皆是错愕不已。
“时正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没想到,时正平时一向待人和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这样……”
“真是看错了人。”
“难怪他进了刑部大牢,杨青易丝毫不惧。”
“杨青易还真是有手段,当上刑部左侍郎才几天的时间,竟然办到了礼部左侍郎的头上。”
与此事无关的百官议论纷纷。
那些被申饬的官员个个如吃了黄连。
“时侍郎怎么回事?怎么老底都让人给抖落出去了?”
“他怎么如此不小心?”
“我真是被他害惨了……”
“……”
内阁一间房中。
“阁老,昨日给时正上折子,今日属下便受到了陛下的申饬,而且陛下还特意交代,三司会审,属下不必参与。”
解文善惶恐道。
所谓三司会审,即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部门共同对某一大案进行审理。
解文善是刑部右侍郎,刑部尚书告假,他便是现在刑部最大的官。
而三司会审,启国皇帝竟然要求他不参与。
解文善吓坏了。
胡致淳此时面容严肃,他没有想到此事竟然引到了时正身上。
本以为只是一个涉及钱财的小案,时正一番操作后,可以给杨青易一些脸色看。
结果事情最后到了时正的头上,且到了三司会审的地步。
时正是他胡致淳的人,以前做事一向严谨,可堪大用。
因为,在胡致淳的运作下, 时正得以升任礼部左侍郎。
沉默片刻,胡致淳缓缓开口。
“你昨日为时正鸣不平,而此事涉及时正,让你避嫌是理所应当之事。”
解文善闻言稍稍放松少许:“阁老,时正可还有救?”
解文善之所以有如此一问,完全是因为时玉芙肚子里有他解家的后。
他与时正本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
胡致淳摇摇头:“时正已经救不了了。”
……
京师某酒楼。
时玉芙哭哭啼啼。
解连在一旁焦急的为她擦拭眼泪。
“玉芙,可不能这样哭了,我儿还在你肚子里呢,再这样哭下去,我儿哪受得了?”
“连哥,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忍不住,我爹和弟弟现在都在刑部大牢中。
马上就三司会审了,我爹……连哥,你爹是刑部右侍郎,你回去再求求你爹,让他救救我爹……”
“玉芙,我爹昨日为你爹上折子鸣不平,今日已经受到申饬了,恐怕我爹帮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