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还没听说谁被马咬过。
“是真的。”
佟佑俯身向前，想仔细看看伤口。
佟光仕此时有半张脸上到处都是伤口，另外半张脸上完好无损。
本来长的就差点意思，现在看起来丑陋无比。
“哎呦……”佟光仕痛苦的大喊。
“怎么了？哪儿疼？”佟佑心疼道。
“爹，你压我腿了。”
佟光仕眼泪都流了出来。
佟佑低头一看，顿时心惊肉跳。
佟光仕的腿，此时已经被大夫包扎上了。
外边一层隐隐透着血渍。
“儿啊，你的腿……怎么了？”
“被马踩断了……”
佟光仕泪水再次滑落，眼中全是绝望。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说这条腿不能用了……”
佟光仕精神濒临崩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佑大声道。
“爹，你先让她们出去。”
佟佑将丫鬟赶了出去，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佟光仕努力控制情绪，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佟佑坐在一旁，沉默了许久。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佟光仕的腿。
“严居现在怎么样？”
“他应该比我好点，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他的胳膊被马踏断了，一侧脸也被马给咬了。”
佟光仕虚弱道。
“不过，爹你不用担心严侍郎会怪罪，严居虽然是被我怂恿着去对付杨青易，但从始至终，办事的人都是他找的，马也是他的人找的，他们家怪不到咱们头上。”
佟光仕知道自己的爹此时在担心着什么。
千辛万苦，费尽心机，佟家才抱上严侍郎这条大腿。
现在严居伤的这般重，如果严家再把责任怪罪到佟家身上。
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佟佑点点头。
“儿啊，爹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
杨青易回家路上，又“偶然”的捡到了两本秘籍。
一本心法，一本招式。
当他回到家中。
柳曼坐在正厅喝茶。
见到杨青易回来，柳曼微笑相迎。
“七日后陈大儒讲坛，意安去不去？”柳曼微笑道。
“当然要去，这个机会实在难得，我一直住在潜舟，只知道陈大儒名声大，学识渊博，其他的并无了解。
你住在京师，对陈大儒了解多少？”
杨青易决定去听课之前，先将陈若循好好了解一番。
柳曼笑了笑：“听说陈大儒性子孤傲，特别是对有官职的人，对读书人倒是稍微有耐心一些。
不过对他门下的读书人要求极为严格，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但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年不收学生了。
这些年总有朝廷中的人想让自己儿孙拜陈大儒为师，但陈大儒一视同仁，一概不收。
陈大儒曾经做过一年的礼部尚书，但仅仅是做了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辞官了。那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
从此专心研究学问，刻意避免与朝堂产生瓜葛。
听说陈大儒以前性子并不是如此，辞官以后才变成这样。”
“陈大儒今年多大年纪？”
杨青易问道。
“八十。”
“他只做了一年礼部尚书？做礼部尚书之前，他做什么？”
杨青易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