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
杨青易看向沈路,见沈路端起茶杯,丝毫没有要点出是谁的样子。
三人又随意聊了一阵,杨青易返程回家。
……
东宫。
大门口虽然安静威严,但层层宫殿之后的一间房中。
一片欢喜。
事实上,东宫的这种欢喜已经持续数日了。
每一日都有人去探听诚王府的消息传回来。
自从知晓诚王命不久矣,太子内心压抑多年的情绪得以释放。
不过现如今胡致淳依旧身居首辅高位,诚王也没有断气。
太子倒也不敢欢喜的太过明显,只敢在东宫之中作乐。
这些年来,他被诚王一方压制的太过。
如今,他每一日都在盼望诚王的死讯。
“哈哈哈,他终于要死了。”太子饮下一杯酒,哈哈大笑。
随即他面色变得阴狠:“想我大启太子,这么多年以来,何曾像一位真正的太子一般。”
太子越说越气:“诚王……胡贵妃……胡致淳……”
太子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名字。
这几人以及这几人背后的势力,一直妄图得到他太子的地位。
无奈皇后早逝,其母族势弱,丝毫帮不到太子。
太子不得不过的小心翼翼,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不得不隐忍谨慎、战战兢兢。
经过多年的压抑,他心态已经变得异常扭曲。
“殿下,诚王已活不了几日,朝堂之上是时候做下一步安排了。”
太子身侧,一位头花发白,面容坚硬之人道。
此人是翰林院学士及太子太傅曾沦。
负责教授太子学识。
是太子的老师。
太子看了一眼曾太傅,缓了片刻,胸中的愤怒才减少一些。
“太傅说的是,诚王的死期不远,朝堂之上,是时候做一些动作了。”
太子眯起双眼,看向远方,尽量表现出潇洒高贵之姿。
但其隐隐颤抖的嘴角,无法掩盖他心中的恨意。
“胡致淳何时能除掉?”
太子突然道。
胡致淳在朝中树大根深,作为启国首辅,门生无数,把持启国无数官员的命运。
也是太子曾经最为忌惮之人。
但最近一年以来,胡致淳逐渐势弱。
手下得力门生被杨青易铲除数人。
已大不如从前。
但其能量依然不容小觑。
他仍然是太子心中的一根刺。
“殿下莫急,胡致淳虽然还在首辅之位,但陛下明显已经对他厌弃。等诚王死了,胡致淳再闹不出什么水花。”
曾太傅身边有人道。
此人名为钱鸣,四十岁出头,一双眼睛熠熠闪着光,乃翰林院侍讲学士、詹事府少詹士。
詹事府是为东宫太子服务的机构。
钱鸣作为少詹士,也负责一部分太子的教育事务。
与太子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太子点点头:“朝中中立之人,现在是时候拉拢了,尽快将胡致淳的人剔除。”
“六部之中,兵部尚书沈路一直保持中立,是否可以对他实施拉拢?”
钱鸣看向曾太傅,询问道。
曾太傅沉默片刻,眉头微蹙:“此人脸上常带着笑,但谁也不知其心中在想什么,令人捉摸不透,很难拉拢。”
太子闻言脸上露出不悦神态。
钱鸣连忙开口道:“此人虽然难以拉拢,臣以为并非坏事。只要他能坚持如此,对殿下并无影响。”
太子点点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