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子责问,钱鸣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殿下恕罪,臣已到了有一阵,适才就在楼下。”
“既然到了,为何不来?”
太子看出了钱鸣的欲言又止。
“臣……臣在外面遇到了杨青易……”
钱鸣说着便去捂脸。
他将没被打的一侧脸捂住,完整的露出被打的红肿的一侧。
太子见其不自然的神态,这才发现 他被打的痕迹。
“你竟然被打了?谁打的你?”太子一脸诧异,“难道是杨青易?他好端端的打你作甚?”
“殿下,臣刚刚在酒楼下,被一个乞丐冒冒失失的冲撞,臣因要面见殿下,担心脏了衣袍,在殿下面前失仪。
一时着急便教训了乞丐几句,那乞丐非但没有悔意,还恶狠狠瞪着臣。
臣怕殿下等的心急,便想快些摆脱乞丐,将他推开。
谁料被杨青易看到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臣和臣的两个下人暴打一顿。
臣身为翰林院侍讲学士,今日遭此大辱,臣……臣真是没脸见人了……”
钱鸣一边说着,竟哭了出来。
太子闻言,隐隐动怒。
“杨青易竟然为一个乞丐打你?他可知你的身份?”
“知晓,杨青易一个学生名为冯萃,在翰林院任职,认识臣,冯萃今日正巧和杨青易在一起。
冯萃当着围观的数人,说出臣是詹事府少詹士。”
钱鸣在詹事府少詹士几个字上咬的很重。
果然,太子听到此处,脸上愤怒神色更加明显。
“杨青易既然知晓你是詹事府的人,是东宫的人,竟然还当众殴打你,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打狗还需看主人,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一把推掉手边的茶杯,茶杯落地,瞬间碎裂,碎片崩的到处都是。
钱鸣似乎受惊,忙跪倒在地:“殿下息怒,是臣没用,臣不该教训乞丐,给詹事府丢脸,给殿下丢脸。”
钱鸣手掌撑地,“恰巧”一枚茶杯碎片刺破了手掌,鲜血汩汩流出,十分醒目。
“这与你何干?快起来将手包上。”
太子见钱鸣手上的鲜血,对杨青易更加愤恨。
他抬抬手,一个宦官忙上前将钱鸣扶起,认真擦拭他手上的血,准备包扎。
另有宦官将地上的瓷片个个捡起。
“本宫还没找他的麻烦,他竟主动找上门来,竟敢欺辱到本宫的头上。”
太子怒道。
“殿下息怒,这或许只是巧合,杨青易或许只是碰巧遇到臣,通过教训臣来换取他的好名声。当时围观无数百姓,都在为杨青易叫好。”
钱鸣疼的龇牙咧嘴,表情夸张道。
“拿东宫来沽名钓誉?”太子冷哼一声,“杨青易真是狗胆包天,半点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钱鸣心中窃笑,成了。
我钱鸣奈何不了你杨青易,难道太子也不能?
“殿下息怒,杨青易现如今是陛下眼中的红人,频频立下大功,殿下还是暂时别和他置气。
诚王刚死,殿下还有许多重要的事需要做。”
钱鸣苦口婆心劝道。
太子听闻诚王,更加恼怒:“莫要再劝,诚王已死,胡致淳江河日下,不允许再有人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钱鸣垂首听训。
“找个御史,先参杨青易一本。”
“是。”钱鸣连忙应下,此事已成,钱鸣转换话题,“殿下这月赌坊收益颇丰。”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送到太子手中。
太子翻看了几页账本,神色缓和,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