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瞬间一片嘘声。
石昌摸了摸脑袋,将手伸到眼前看了看,只见自己手掌之上一大片血迹。
他瞬间酒醒了。
接着便是一阵头痛欲裂。
“哎呦……哎呦……快送我去见大夫……”
石昌对同伴大喊。
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眼下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保存实力,日后有机会再报复。
同伴连忙将他扶起。
临走前,石昌还回过头去看着宇文谦:“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石昌气呼呼的被同伴扶着走了出去。
此时,曲馆中已一片混乱。
宇文谦没有理会石昌,他走到陶羽身旁看了看陶羽发青的嘴角。
和陶羽一同走出曲馆,回到了杨青易所在的宅院中。
……
“石昌?工部主事?”
杨青易嘀咕道。
崔修竹的父亲之前便是一位工部主事,杨青易听到工部主事这四个字,便想到了崔履。
“是,我听身边人说那人是工部主事,名为石昌。”
陶羽回答道。
杨青易看了看陶羽的嘴角,从袖中取出一瓷瓶,扔到陶羽手中。
“涂在嘴角上,很快就好了。”
杨青易道。
陶羽打开瓷瓶,倒出药水,小心的涂在嘴角之上。
“老师,我看那人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还请老师以后多加留意,以免石昌哪日报复到老师和大师兄的头上。”
宇文谦恭敬道。
杨青易点点头:“为师知晓了。”
同宇文谦和陶羽又闲聊了几句,杨青易动身去了教坊司。
此时天色已暗。
……
一进门,杨青易就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崔修竹和咧开大嘴的春花。
“杨公子,今日怎么这般晚了才来?”
春花问出了崔修竹心中所想。
杨青易笑了笑:“今日去诚王府耽搁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流程为崔修竹号脉。
号脉之时,崔修竹很自然的帮杨青易将额头吹乱的发丝整理好。
号脉结束,杨青易取出药丸,崔修竹吃下。
春花像往常一样拿来纸牌放到桌子中间。
杨青易却一只手按在纸牌之上,没有去摸牌。
他看着崔修竹微笑道:“今日有个好消息,是关于令尊的。”
“我爹?”崔修竹诧异道。
杨青易点点头,将诚王府的蛊虫之事说与崔修竹听。
崔修竹听完,久久缓不过神儿来。
她,乃至崔履,当初对冲撞诚王之事都没有感到冤屈。
一直认为就是自己家的马无故发疯冲撞了诚王。
从未想过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捣鬼。
许久,崔修竹流下两行眼泪。
“没想到这件事我爹也是被冤枉的……如果不是杨公子,我爹会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多谢杨公子。”
杨青易伸手拿过崔修竹手中的手帕,轻轻的帮她将泪水擦掉。
“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会重新审视对令尊的惩处。”
杨青易安慰道。
崔修竹点点头。
当初她们崔家之所以被定了那样严重的罪,一部分是因为贪污工部用料银之事,一部分是因为冲撞诚王之事。
现在冲撞诚王之事已经明了,崔家所受的惩处按理说会减轻一些。
崔修竹像怀里揣了一只小兔一样,蹦蹦蹦心脏狂跳。
“今日我的两个学生在曲馆和一个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