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她,本初贤弟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博学多才,以后何某要多多仰仗了。”何进虽说是草包,大字不识几个,倒还是挺礼贤下士。
“不知该如何处理那个霪乿的女人呢?”袁术问道。
“本来是要处死的,但是顾及那帮阉人的面子,最后皇后只将她打入冷宫,算是活罪难逃吧。”何进冷冷的答道。
“那太监无非就是想利用女色笼络圣心,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最后却搬石砸脚,害死陛下,竹篮打水一场空。”袁逢恨恨地说道。
“党锢之争,年代久远。当年阉党为了自身利益,诬陷、囚禁忠良,最后作茧自缚、天道轮回,终有今日惹祸上身之事。”荀爽感叹道:“只是汉室衰颓,也因于此,实在是祸国殃民之辈。不诛此党,天下难平、百姓难安呐。”
“荀叔父慷慨陈词,袁绍很受鼓舞,确实要让阉人退出权利中心。现在陛下驾崩,太子一日未定,江山便一日不安。陛下生前有两子,一个是何皇后嫡子,另一个是已殁的王美人所生。根据历朝规矩,理应是由皇后之子继承大统。”袁绍分析完局势之后,何进连连赞好。
“本初兄所言极是。若是皇后嫡子继承大统,大将军必会委以重任,到时我们便可以打击阉人,让大汉江山重复昔日祥和。”袁术说道。
“既如此,我们今日就商定扶持皇后嫡子刘辩为皇上。他日一举肃清宇内,重振河山。”司徒王允说道。
“文若,你为何独坐在那一言不发?”荀爽希望荀彧能够趁机展示自己的才华,所以提点一下他。“各位大人还有两位袁兄都久历官场,荀彧听着颇受教育,只得虚心学习。”荀彧谦卑的说道。
“文若,你诸般好处,慈明已经对我坦言。我知道颍川荀氏才华出众,世代书香,只是现在我们这正想着要消灭阉人,偏生你又娶了阉人之女。这确实是一个不足之处,也是我不愿意让你来到我幕府,只在朝中给你一个守宫令那样的闲职的原因。这点,还请慈明多多包涵。”何进当众说这话,用意已经很明显,希望他能够与夕环划清界限,这样便会重用荀彧。
“文若,你觉得何将军之言如何?不如放弃了那女子,这样你的抱负才能得到实施。一个守宫令只是替皇上保管字画,确实不能成为叔父的左膀右臂。你看袁本初,现在已经任虎贲中郎将,西苑八校尉之一,而且还颇受何将军的青睐。文若有况世之才,本不亚于袁本初,可是那女人却成为你官场道路的绊脚石,叔父心感不安啊。”荀爽待众人走后,便劝说荀彧放弃夕环。
“可是,叔父她是无辜的。阉人是阉人,她也只是我的妻子,与阉人没有任何瓜葛。”荀彧心内不舍,叔父读了那么多书居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我知道,你们现在新婚燕尔,自然有些舍不得。那就等等再看吧。只是,文若你自己认为她是你的妻子,但是别人却会视你与阉人他们同流合污,到时候你必定会被她所累。如果是普通百姓倒也罢了,没有那么多计较。但是公达已经离开这了,叔父我也年迈,颍川荀氏的门楣还需要你来光耀。”荀爽拍拍荀彧的肩膀便走了,留下他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冷宫的寂寞是看得见的,地上冰冷的砖头有几块,蜡烛烧了多久便会用完,什么时候公鸡开始了第一声啼叫,什么时候月亮初照宫闱。曾经日日夜夜的欢声笑语、无上尊荣,变成今日的孤灯冷影,阶下之囚。夕瑶全身缟素,梨花带雨,绝望地跪在唐衡面前,苦苦哀求:“父亲,求求你救救我吧,这冷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受不了,晚上还有老鼠、蟑螂出来,整日整夜睡不好。索性一条白绫赐死我吧。”
“当初你和陛下日夜欢爱的时候,要是早知道节制,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陛下才三十出头,正是盛年。他一驾崩,我的半生经营都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