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去。
苏辛只记得自己被人从后面打晕,接着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觉隐约间似乎被折腾来去,又扎又打,十分难受,醒来便在此处,只是虚弱,别无他想。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苏辛猜也知道是鬼门关排筵,自己走了一遭。只是这“上头的令”究竟是谁下的,可就不知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翠一愣,却是不言语了。旁边的小丫头见小翠不言,许是为缓和气氛,面上团团一笑;“是……”却被小翠打断,“谁问你来?出去候着。”小丫头面上一滞,讪讪地看了一眼苏辛,小心地退了出去。
苏辛抬眼看看小翠,琢磨她为何不敢说了,或是,不想说了。她道:“晋蘅将我送回来的?”小翠未答。苏辛有丝满意,“他何时去的?可留下什么话?”
小翠心道:“偏生在这种地方上聪明!”转念想到殷夫人亲来传老王妃的令,看来她也得意得到时候了,自古哪有贱奴平白就飞上枝头的道理?心下稍平,道:“王爷一早儿便被叫到怡亲王府去了。还不是因了姑娘,怠慢了圣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不知姑娘是从何处来的,专来克咱们府上的运道!”
苏辛一蹙眉,隐觉胸间闷痛,那小翠已摔了下袖子出去了,正自怔忪,不一时那门又开了。苏辛抬眼一看,只见一华服丽人立在当地,正是殷盈。
“苏姑娘。”
“怎会是你?”苏辛微感诧异,缓缓道。
殷盈一笑,“姑娘受苦了。”
苏辛蹙眉,只觉“姑娘”二字,自面前之人口中说出来,使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堪。
殷盈见苏辛不言,又笑道:“姑娘就让我这么站着跟你说话?”
没错,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苏辛无奈一笑,当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儿,自己一个外人,无甚立足之地。
殷盈笑笑,见苏辛不答言,自己径自坐在她身边,拉起她一只手,道:“王爷如今正为着走脱了前朝太子之事烦着,又为你惊了圣驾,只怕最近会有大祸临头。”
苏辛见她来拉自己的手,当时便暗暗冷笑了下,这般居高之势想拿来唬她?不想她接着竟说什么“前朝太子”,直将苏辛惊得一怔。这是苏辛第一次知道春寒的真实身份,竟是这样不得了。她蓦地想到了当日那被制住的几人不确曾喊过什么“太子”?只是当时意乱神昏,也未联想到竟是这么两个要命的字,当然,更要命的是,“前朝”……
“老王妃欲拿姑娘的命去给天下臣民一个说法儿呢。”
苏辛抽了手,“什么惊了圣驾?”
殷盈索性收回手,笑道:“许是王爷也觉得对不住你,既利用了你想捉那春寒,虽最后终是心慈不忍,惹下大祸,却也不能让你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背负这天大的黑锅,枉死在这无甚人情的京城中。”
半晌,苏辛道:“他为何这几日未来瞧我?”
殷盈垂眸,半晌,缓缓摇了摇头,“虽是夫妻,他在想什么我却从不清楚。但想来,也不过是对姑娘余情未了,虽是为了春寒才将姑娘接回来,却也难免旧情复炽,生出几许怜惜之意。怕是,不敢见姑娘吧。”
苏辛心内一痛,立起身道:“那老王妃娘家的萧小姐才会与他是夫妻。怎的夫人既是萧氏心腹,特来劝我替你王府顶罪,还这般激怒于我?我若恨上了晋蘅,又岂会心甘情愿地去金殿上负荆请罪?”
殷盈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沉了脸色,亦立起身来,道:“苏姑娘当真是个明白人。只是,虽然老王妃信得过我,我却也是王爷名正言顺的枕边之人,幽怜密0爱,俱曾领受,”说着一笑,直望进苏辛眸子,“面对姑娘,又怎会有什么平常之心……”
“你以为你说的我便会信?”苏辛复又坐下,捧起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