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诸侯进关的时候,这里就只有几十间空屋了。
信使此来,空屋依旧,只是洛河上面的小桥不见了。
洛河可不比东泗河。东泗河骑着马就可以趟过去,但洛河不行,一定得下水游过去。这名信使,既然被派往荆州送信,游泳是肯定会的。不过,一身重甲就得留下了。头盔虽然重,但一是保命,二是可以当碗,可以保留。
信使把重甲脱下,把贴身收藏的袁绍密信拿了出来,放到了头盔里面,以免被水打湿。然后牵着马就下了洛河。
人会游泳,马也会游泳,水也不是很急,顺顺当当的就到了河中央。
这时,就听得下游唿啦一声小,信使扭头一看,只见到好大一片水花。不好,这一定是什么大鱼来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沙沙。如今我和马就是小鱼,可不要被大鱼吃了。信使立即加快了游动的频率。
但是,游得再快,又怎么能快过得鱼呢?还没游出两丈,战马就一声嘶鸣,开始了猛的挣扎。信使立即弃了缰绳,独自前游。希望能够赶在大鱼弄死战马之前上岸。
好了,能踩到水底了,就剩最后几步了。信使向前急跑。胸口露出水面了,腰出露出水面了,大腿也露出水面了。就在这时,一个尖锐之物猛然撞到了信使的后心。信使被这一撞,全身飞了起来,都露出了水面。砰!摔在岸上。
……
是什么样的大鱼?难道是鳄鱼?不是。其实根本就不是鱼,而是王越。撞击信使后心的尖锐之物也不是刀剑,而是右肘。
……
又过了两个时辰,孙坚率兵来了。孙坚乃长沙太守,带兵一万赴会,已是极限。长沙就只剩下几十个衙役了。此一役,单就那一晚被华雄劫营损失惨重。当时只收得残兵一千余人,后来陆续有人归队,到现在,共四千余人。
望着没有桥的洛水,孙坚问:“怎么办?”程普道:“须伐木搭桥,方能过去。今日天色已晚,恐待来日了。”韩当道:“搭桥之后,可以放火烧山,尽毁其木。我军过后,再拆毁便桥,好让袁氏兄弟多呆数日。”孙坚道:“善!”
黄盖道:“对面岸边好像有个人,快看!”韩当一瞧,道:“还真是有个人。那人好像还在动。”程普道:“此事严重。”孙坚问:“德谋何出此言?”程普道:“末将妄测,那人不会是田润的属下,而是渡河而去,准备通知田润的。”
韩当道:“然也。观那人身无重甲,正是渡水的征兆。莫非韩馥那厮也想截杀我等?”孙坚道:“田润,女人尔!此番诸侯会聚,那田润可曾稍有作为乎?”黄盖道:“空说无益,待某游过去查看便知分晓。”韩当忙道:“公覆年长。末将去可也。”
当即,韩当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留了把小刀,游了过去。上岸走了一截,到那个正在爬行的信使的身边。问道:“兄弟、兄弟,你怎么了?是否需要帮忙?”见那人并没有答话,韩当蹲了下去,又重新问了一次。
那名信使眼光散乱,气若游丝。喘了几口气,问道:“你是何人?”韩当道:“我是盟主差往田泽坤处送信的。”韩当也以为这人是韩馥的属下,便自称为袁绍属下,这样就不会漏馅了。
那知,那名信使却说:“怎没见过你?”韩当一愣,忙道:“我是颜良将军的亲卫。”
那名信使喘了几口气,说:“我不行了。兄弟给我个痛快吧。我的信埋在那边。兄弟当取信而去,莫使遗失。”韩当先问信:“是这边么?”见那名信使点头,便过去找信。找了一阵,找到了,再过来一刀结束了那名信使的性命,将信折小,含在口里,又游了回去。
……
孙坚看信之后,脸色铁青。吩咐埋窝造饭,就地宿营。这里有几十间房屋,正好可以利用。孙坚也选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