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凑在饭桌边儿上,一边喝酒,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侃。
“99年倒无所谓,反正我是活不了那么久。可你这回可把我可坑惨了。”李阿生端着一杯刘通福他们先前从国内弄来的米酒递到了郭金章的对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叫我‘狂人’,是‘狂人’啊!”
“哦?你怎么狂了?”郭金章跟他干了一杯,又笑问道。
“还不是你让他说的那几句话。”侯南也在一边笑道,“要占了加拿大的草原三省,还要移民两百万……现在咱们全州统共不过二十万人多一点儿,还隔着一个太平洋。这还不狂?”
“那也不错嘛。那些家伙都叫我疯子,现在又多了一个狂人,咱们正好就是‘疯狂组合’,登对儿!哈哈哈……”郭金章笑对李阿生道。
“反正我是被你给涮了。”李阿生摇头失笑。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贯以这么一个称号,可是话说回来,虽然“狂人”这个外号不怎么好听,可他还是很喜欢的。就像郭金章说的,一个疯子,一个狂人……这说明至少在外界的那些人看来他已经可以跟郭金章相提并论了,这也是一种进步嘛。
“老子还以为这回得多大的事儿呢,又是英国,又是美国,指不定还得大战一场,可他m的加拿大那帮家伙太没种!”赵大昌独自干了一杯老白干,摇头说道。
“那你可小看人了。”李阿生笑道,“加拿大既然能抗住美国人,就不能小瞧。他们之所以要吃咱们这个亏,我看归根究底,还是跟美国人一样的毛病……西部!”
“这话有道理。头重脚轻根底浅。这脑袋放在东边儿,手也在东边儿,西边就只剩下两只脚丫子,能干什么?”何禄源难得插了一句嘴。
“要是脚丫子咱们还不惹他了。我看就只是个肚皮,由着咱们又敲又打。”丁怀远也笑了起来。
“说到底,其实还是利益。”郭金章笑了笑,“不论是加拿大,还是英国人,他们在不列颠哥伦比亚都没有太大的利益,这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地方大动干戈,更不可能跟咱们打一场生死之战。尤其是在加拿大才刚刚建国不到二十年的,许多地方都对国家没什么强烈归属感的情况下。而我们跟加拿大所签署的条约却完成了他们的一个夙愿,而这,自然也让他们不愿意动用太激烈的手段……”
“什么夙愿?”万功祥抬头问道。身为曾经的爆破员,他现在在杜邦研究所帮忙,当然,他这个帮忙可不真的就是什么**试爆员,而是负责相应的管理工作,基本上就是所长了。
“你不说我也正想问呢。”侯南打断了郭金章,“就是这个太平洋铁路。你也知道,自从美国佬的北太平洋铁路完工,咱们也就有了直通东部的铁路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修一条由西雅图通往温哥华,再向汉州那边儿的铁路线就算了,还非得给加拿大人把事儿做完?这不费功夫吗?”
“我也觉得不太明白。”何禄源咂了咂嘴,“加拿大人肯定不可能生咽下这口气。那个麦克唐纳我也研究过,修太平洋铁路就他制订的国策。目的,就是想通过铁路从东部向西部移民……咱们这一回能弄得他没脾气,就是借着地利,借着他不能轻松派兵过来的优势。可这铁路万一修通了,他可就没这个麻烦了。”
“呵呵……”莫名其妙的,赵大昌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万功祥问道。
“我笑你们还没弄明白啥叫正规部队!”赵大昌“嘿嘿”干笑,“整个北美洲的太平洋沿岸,成建制,上规模的正规军有几个?……一个!唯一的一个!就是咱们的红色兵团。”
“那又怎么样?”何禄源问道。
“又怎么样?”赵大昌不屑地笑笑,“加拿大总共才多少人口?想向西部移民的话又能移多少人?咱们这么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