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去,扔下人间!”
“都在呢,还挺齐!我就长话短说,各位,从今天起,对牢里那些虾鳖海将,就再也不要挖空心思折腾了,这不日本人虎视眈眈在那儿忤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战事一触即发,为了更好应付眼面前危急,我们准备着请湖河帮老三柴东进出来主事,把牢里那帮吃闲饭全交由他管理,成立警局护卫队!”
“不行,这里面可有红党!”高孝山站起来反对,“我不同意这样做!还要逐一甄别,尤其是那个钟震强,我怎么感觉这名字都是假的?”
“我只负责通知,这是白县长的意思,高队长要有意见,找县长说去,你不是折腾这么长时间了吗?查出什么没?”
“就快有结果了。火车站逮住那个,行迹十分可疑!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
“我们缺的恰恰是时间!高队长,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如果因为贻误战机,而出了事,这个责任,你扛不起!”
“这么说:我们就真的要第二次‘国共合作’了,过去我们历尽千辛万苦,甚至是牺牲了部分同志生命,抓住的共产党的死硬分子,就这么放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有文件吗?我看一下,如果没有,我拒绝执行!”
“那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传达!你们行动队可以不执行,其他部门必须执行!特事特别,我没功夫和你磨牙。”
“火车站抓住的那个罪犯?”
“不是放,而是编入护卫队,你确定他身份了吗?”
“暂时还没有!”
“还是的!”
“他身上的疑点太多!”
“你说说都有哪些?”
“有人和此人非亲非故,不惜重金从旁斡旋,甚至把我们黄科长也搬了出来,你不觉得疑窦丛生?南京方面还没有消息过来,不过,我相信:快了!”
“你是说黄科长有融共通共嫌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各种佐证没有到来之前,谁也说不好!”
“高孝山,我是警察局长,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桑大局长放心,这一点,我任何时候都不敢忘记,但这是我职责所在!”
两方剑拔弩张,谁也插不上话,白石山感到双方积怨太深,一触即发,杜忠看不上高孝山飞扬跋扈,但知道:高孝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也不好说什么。
“我只给你五天时间,如果还拿不到过硬的证据,我只能按照白县长的意思执行!”
“你是局长,你说了算!”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桑泊年起身离去,“真是的,看谁都是共产党,有那么多吗?”到了门口那儿,他突然想起:该去湖河帮走一走,高孝山这小子脑后一直长着反骨,这么多年,一直不服,甚至是往往越俎代庖,代他做各种决定,他眯缝着双眼,装作难得糊涂,他在等待机会,警局中一些人趋之若鹜,渐渐投到高的门下,他有被架空的感觉。他和湖河帮关系一直不错,这次如果能假借白俊青之手,把警局护卫队筹建起来,这有可能成为自己手中王牌,制衡行动队,不能让他一队独大。
他上了车,车子慢慢动起来,杜忠背着枪走出来。坐在车上的桑泊年,拍拍司机的肩,“师傅,停一下车!”他摇下玻璃,“是杜忠吧?”
“是我,局长!你有事?”
“上车吧,跟我去有点事!”
“好嘞!”杜忠小跑着。
“嘿,嘿嘿,你哪儿去?”白石山问。
“这个不归你管,你还是象吃屎狗一样,伸出血红的舌头,去舔腚吧!”杜忠头也不回,爬上车,看着白石山向里跑。
“局长,上哪儿?”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