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他的确了不起。”
中年儒士拈须微笑:“爹和你娘在城里潜伏多日,对他有相当了解。不过,他再这样闹下去,恐怕会影响我们的事,与咱们有了利害冲突。”
“爹,怎么会呢?”
“会的,警卫必定加强,咱们的机会不多。”
“爹,女儿去找他谈谈。”
“废话!谈什么?说他碍事?赶他走?不许你胡闹,你给我乖乖在船上养伤。你把公孙云长放走,这里已经不安全,船立即驶离,到湖心再改变船的外貌。二妹!”
“姐夫有何吩咐?”
“船上还得劳驾你照顾,我和你姐姐还得回城留意动静。各方来的人正陆续到达,咱们的机会很快就会来的。好好看住丫头,别让她再胡闹。”
公孙云长偕同高嫣兰取道奔向府城。
一路上,高嫣兰显得忧心忡忡,心神不定,多次设法逃离岳州,不但次次失败,而且饱受惊吓,到头来仍然难脱险地,难怪她忧心如焚。
“我们还要入城吗?”她忍不住发问。
“是的,我的人一定赶到了。逃,不是办法。”公孙云长咬牙说。
“我们应该转回南津港找船,即使回府城,乘船的风险要比走陆路少得多,船靠上码头,他们怎敢在码头人群拥挤的地方行凶?”
“南津港必定有高手封锁,走不了的。”
公孙云长似有先见之明:“到达府城就不怕他们了。”
“但在路上……”
“哼!我不怕他们,他们来吧!”
公孙云长愤然地说,眼中涌起浓浓的杀机。
一阵急走,小径在山脚的树林中向北伸展,视界不能及远,地势偏僻,小径上罕见人迹。
刚穿越树林,前面,小径绕过前面的小山冈,同下有两栋茅屋,附近全是整齐的菜圃。
没有人在菜圃工作,事不寻常。
公孙云长一阵急走,没留意附近的变化。
晨间,菜圃中不可能没有人照料,菜农们是很勤快的。
距茅屋尚有五六十步,第一栋茅屋柴门开处,奔出七个青衣人。领先那人天生一张三角脸,一双不带表情的山羊眼。腰带上,扣了一根三节棍。
七个人拦住去路,冷然迎客。
“过来,想不到你真在这条路上现身,詹某有幸,深感荣幸。”
为首的人冷冷地说:“公孙小狗!你做得好事,你真该死!”
公孙云长脸色一变,脚下一慢,接着一挺胸膛,重新举步。
高嫣兰花容变色,心中叫苦,这时想走,已没有机会了。
她拉拉公孙云长的衣袂,惶然问:“云长,这姓詹的是何来路?”
公孙云长深深吸人一口气,说:“黑道的风云人物,招魂使者詹宏。”
高嫣兰大吃一惊,心中发冷:“这恶贼练了八九成火候的金钟罩,只有宝刀宝剑才能对付得了他,快退!”
“退不了,他们会追得我们上天无路。”公孙云长沉静地说。
“可是……”
“置之死地而后生,嫣兰,不要怕。”
“他们有七个人,仅招魂使者一个人就够我们……”
“生死关头,存心决死的人将有如神助。”
“像你斗快活刀?”
“对。记住,交手时要抢上风。”
“这……”
“这恶贼的招魂香十分恶毒,无色无臭,防不胜防。他功臻化境,依然恶性不改,经常用这种下五门毒香来计算人。”
谈话间,双方面面相对,七双怪眼杀气腾腾,气氛一紧。相距两丈,已可感到了杀气逼人。
“小狗!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