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面的雨停了,衛珩把自己的衣服也披在楚戚身上,抱著她出了小廟,站在山上四處看了看。
原來他和她已經被江水衝過了黑角口,如今站在山上,他隱隱的就看到了青州城,只與他隔了一道山樑。
如今楚戚戚這樣回晉陽城是沒有路了,她的病也不能耽誤,青州城內有師父元真道長,一定能治好她的。
衛珩抱著楚戚戚,腳在地上用力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向對面山樑飛去。
一個時辰之後,衛珩帶著楚戚戚到了青州城北城門對面的山上。
只是如今這山與青州城之間的山路被洪水淹沒,是汪洋一片,根本無法接近青州城。
衛珩都能隱隱綽綽的看到城牆上站著的士兵。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的銀哨,放在嘴邊用力一吹,三長一短尖利的哨聲便在空中響起。
他懷裡一直昏睡著的楚戚戚都被哨音給驚動了,嗯了一聲,扭了扭身子。
衛珩忙用手拍了拍她,她才安穩下來。
前段時間元真道長來青州城,衛珩是派了他的副護衛長護送師父。
這哨音就是他和護衛們之間聯絡的信號。
衛珩連吹了三遍,就見北城頭上奔出來一人,城頭上便也想起了哨音。
衛珩衝著北城頭揮了揮手,運氣長嘯一聲,震得的山上的樹枝都嘩嘩的響。
一會兒就見北城門打開了,城裡出來了兩葉扁舟。
其中一艘小舟上站著的正是師父元真道長。
元真手裡拿幾塊木板拋向空中,衛珩一躍而下,腳點在木板上,借著木板的力,使了輕雲梯的功夫,沿著木板躍到了船上。
&ldo;阿珩,你怎麼來了?&rdo;
元真道長問了一句,仔細的看了他懷裡裹著他衣服的人,才發現竟然是楚戚戚。
&ldo;戚戚!&rdo;元真道長看到楚戚戚衣衫不整的樣子,便瞪了眼睛去看衛珩。
衛珩瞬間便感到師父身上的殺氣,連忙解釋道,&ldo;戚戚病了發高燒,師父你快看一看。&rdo;
元真二話不說,直接從衛珩懷裡抱過楚戚戚,拿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感覺到她身上滾燙的溫度,心裡也是一驚,&ldo;趕快進城。&rdo;
元真道長把楚戚戚抱回了自己的房間,給她切了脈,是普通的傷寒,才放了心,忙讓小藥童去煎了藥。
他又問了衛珩,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
心裡是既感動,又生氣,他是個女徒兒啊,心中有師父,做事卻是不管後果的。
不過元真卻禁止衛珩再接近楚戚戚,他找來一個婆子照顧楚戚戚。
雖然衛珩吞吞吐吐的說了點在昨晚在廟裡的事,但元真是了解他的&ldo;狼子野心&rdo;的。
雖事出無奈,但是衛珩肯定不會老實的。
做為師父他還沒有問楚戚戚的想法呢,在這之前可不能再讓衛珩接觸他的寶貝,再占了便宜去。
衛珩還準備求著師父,再教新功法呢,所以表現的很聽話老實,那怎麼沒去招惹楚戚戚。
再加上青州城內已經開始斷糧斷藥,有些地痞流氓都弄事搶東西了,百姓們人心浮動,街面上是有些亂了。
衛珩來了以後,直接砍了幾個地痞流氓的頭,治安才好了一些。
衛珩又和當地的官員徹夜商量如何治水,怎麼能快點擺脫如今的窘境。
而楚戚戚身體底子還是好,只第二天燒便退了。
但元真道長不許她出屋,還叫她繼續養著。因為青州城內瘟疫泛濫,她病中體質弱,別在感染上其它的病。
可楚戚戚哪裡是能安安靜靜待著的人,她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