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挖坑!”
“你少拍我马屁!写个条子吧,这事我们替你了了!人家挖坑,咋没把你埋了?”
“人之初,性本善,狗日的还讲点良心?这不是逼公鸡下蛋吗?我哪是这料?写什么条子,怎么写?”
“就写替你消了赌帐,今后再有什么事永远与黄家无关!”
“你----你这欺人太甚,养她十八年,屎一把,尿一把,怎么能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这个不好商量!毕竟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这个条我不能写!写了我就亏大发了。”
“蹬鼻子上脸?你可要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的!”
“威胁我?人穷志就短呗!那我就豁出去了!不过我写了也不一定算数。”
“不要说屁话!三天消不了帐,我想郝镇长脸色会很难看,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轻则卸你一只胳膊,重则,那就不好说了!我走了,你再想想,你这种骚猫狗蛇的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呆了,恶心!”
“哎,哎哎,我说刘大管家,你这脾气可够急的,一句谈不拢,就尦蹄子,跟谁学的?还有没有点耐心,你大老远跑来,事没办成,你怎么和黄老爷交待?他要是做了我的女婿,我是不是该在他脸面前念叨你两句?”
“随你便!”脚又往外岔。
“嘿!嘿嘿!没见过你这样油盐不进的!”他急了,跳下床靸拉着鞋,追出来,“象锥子,永远不会拐弯抹角,依你!你看能不能有点小附加?”
“不能!”
“牛气哎!你说我写还不行?”
“早干吗去了?非要撞了南墙,鼻青脸肿才肯回头,图什么?你是不是掉陷阱里了。”
“话不能这么说:愿赌服输!万一哪天我运气好,赌赢了呢?你怎么说?最近手气有些背,全是女人聒噪惹的祸,要不然-----”
“你真是无耻到家了!张志清,你也几十岁的人了,你赢过吗?那就是坑!咋还冥顽不灵了?”
两个人坐下去,刘中天掏出笔和纸,他说一句,张志清写一句,遇着不会写的字,刘中天就折根木棍,在地上写给他看,写完后,刘中天读一遍,让他签名,并掏出印泥,让张志清按上大姆指印,刘中天在红手印地方吹两下,收好,就走出去。
“今个儿天气不错,刘大管家,慢走!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一抱拳,“你个傻婆娘,还在那里站什么?都日上三竿了,不想着弄饭,皮痒了,是不是?”
“滚犊子!记吃不忌讳打,你玩了!黄老爷虽是善人,不能回回救你于水深火热,你就等死吧!”
“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回吧,躲一回是一回!”
“你是他妈癞蛤蟆?躲端午来了?咋这样没皮没脸?是脸还是猪腚盘子?”
“都一样!牢骚太盛黄肠断,走着吧?”
黄安笑了,看着刘中天出来,他把马鞭甩在半空,炸出了鞭炮一样的响声:“他又神气活现起来,你听,一家霸主的作派!”
“走吧!”
“难缠的主!”
“这种人外强中甘,欠收拾!”
“哟,郝镇长,见你一面不容易!这是干吗?”黄兴忠一抱拳,见郝百声正站在板凳上,在柜顶东翻翻西找找。
“黄大老板,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郝百声与黄兴忠交集不多,不断有新的爆料,从不同人的嘴中传来,把黄兴忠传得神乎其神。
“下半夜刮东南风,天亮以后刮西南风,这不兜兜转转,就把我刮你这儿来了,身轻如羽,人随潮流草随风,我也是在风头浪尖上赶着往你这儿来,忙什么呢?”
“案牍劳形,没有办法,基层工作,多如牛毛乱如草,哪儿象你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