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出?”
“我女儿被土匪绑架了,你们黄家平时财大气粗,这时候装作不知道,不管不顾,我原本以为这里是福窝,想不到是火坑,女儿呀,我对不起你呀,眼睛瞎了,瞎到腚沟子里去了,你福浅命薄……呜呜……”脚在地上乱蹬,并且冲着黄家影壁墙。
“你起来,有话好好说!”刘中天蹙眉情绪无奈。
“我……我起得来吗?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我的女儿呀,你的命好苦呀……”坐在地上,双手挓挲乱舞,手巾盖住半个眼脸,嘴张得象个老鼠洞,伤心的泪水,真的滚出眼眶。
“张志清,这儿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再不起来,我让两个人,把你叉出去,去,把火把拿来,我还不信,就治不了你!”
“大管家,是不是真拿呀?”黄兴旺面有难色。
“你是谁?”张志清害怕了,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把头巾扔地上,抹了一把泪,“姓刘的,你要干什么?你以为我怕你吗?黄兴忠在不在?我要找他!”
“地上蚂蚁多,挺烦人的,烧烧就没了!”
“你指桑骂槐骂谁呢?我是蚂蚁?瞎了你狗眼?有我这么大个儿蚂蚁?刘中天,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惹事,把我女儿交出来还则罢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刘中天见过耍横的,见过充愣的。
“我点了黄家大院,怎么样?”他一耸肩,一甩长发,往刘中天跟前一闯,“你想咋地?黄兴忠是不是躺在大院中装怂了?我要见他,黄兴忠,你给老子出来!”
刘中天拦在他面前:“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姓刘的,你就是个奴才,你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呀?我和你说不着!让开!我找我女婿,你是吗?”
“你再胡言乱语,我让人把你打出去!”陈梅梅立在那儿,怒目圆睁。
“太太!”
“太太!”
有人在叫。
“你……你是女人!有些事,我不和你说,我找黄兴忠!”张志清认得陈梅梅,“不管咋说,我女儿是在你们家不见的,被单氏一伙绑了,你们总得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不然,你们过不了关!”
“都散了吧?”
“不行!想息事宁人,门都没有,就是说下大天来,也不行!”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一下,“你们一个个倒是坐得住,不是你们女儿,当然不心疼,黄兴忠!黄兴忠!装什么缩头乌龟,我知道你躲在老鼠洞里,怂了!我也要把你抠出来!”
正在他趾高气扬的时候,黄兴忠一声不响立在他面前,甚至是肚子触着他的肚子,一句话都不说,眼睛睁得圆圆看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目光左躲右闪,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也不是真的想闹事,只是……!”
“滚!给我滚!”黄兴忠用右手食指从上向下,有点偏斜,手不断如点穴一样向下。
“我……?”张志清不断退后。
“不要让我再多听到一个字!天河,突突突准备给他一梭子,让杰克轻机枪送送他!”
众人抬头向上望,纷纷向后撤,黄天河拉动枪栓哗啦响。
“黄兴忠,算你狠,不过这事没完,人命关天,我上郝镇长那儿告你:请他为我主持公道!墙上的,我让你和黄兴忠穿一条裤子!……”转身落荒而逃。
夕阳未掉地下,已经碎在西天,霞光万道,美,美不胜收,天生异相,晚风轻拂,许多人走出家门,指指点点,马车,一辆马车,象一块云,在人们的视线中,飘逸,赶马车的藏头纳面,一顶草帽遮颜,人们舒懒在议论着黄家大院中所发生的事,就象腊肉骨头,吃不到令人馋涎欲滴的紫红色肉,嚼嚼藏在骨头缝最深邃地方的骨笋,也油腻腻的、香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