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请示桑泊年,而且暗自将行动队派了出去,就等线人电话,会不会有共产党其他人参加,线人不得而知。
灯影下,他看一下钟,已经超过九点,出现了少有的急躁:“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线人被发现了?还是有内鬼?”
林茜云一直在校长室里,和校长朱千良东扯糊西拉瓢,既没有目的,又没有重点,为了防止万一,确保温的安全,顾一凡不仅派出林茜云从内部入手,还派强震带着梁守道、朱之山在外围接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龙泽县委更派出锄奸队第一枪手钱大华、汪洋、李心泽在暗中接应。
学校对面的咖啡馆突然有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出现,“不好!要坏事!”强震急匆匆往学校那儿赶,“你,快,往前跑!”
“我往哪儿跑?”朱之山想不明白,本来跟着出来,就是为了喝酒,到现在,酒没喝上,还得听吆喝,他就象无头苍蝇,一时茫然,“我这是要干吗?”
“我真想踹你一脚!”梁守道撩起一条腿,蹬在空中。
“干嘛是我?”朱之山在?头。
“你跑我们追,冲你头上放枪!”强震从腰间拔出手枪。
“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会真的背后打我黑枪吧?我可还没有老婆呢,还没尝过女人呢!”
“滚!瞧你那点儿出息!”
“你要这样说,我可真跑了!”朱之山不管不顾,突然撒丫子就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开枪了!”梁守道拔枪就追。
强震冲着满天星斗开了一枪,“叭!——”夜的寂静被撕破,他也抬脚就追,并不断对着宁静的天空放枪。
“操蛋!出事了!”咖啡馆中杜忠猛然起身,把一杯黑色的温热的咖啡碰翻,汁液泼洒在桌子上,动作飞快冲到咖啡店门口,并从腰间拔出手枪,拉了枪栓,“老黄,出事了!”
黄海山温吞吞站起来:“能出什么事?我们的任务是警戒,而不是冲锋!”
几声枪响,小会议室里乱了。
“同学们,出事了,快走!”顿时乱作一团,“警察来了!”
这个意外,让温安正猝不及防,他一下子被眼前的混乱整懵了,错愕不知所踪,突然,有人拉住他的手:“温特派员,快走!发现警察!”他是被人拖着,走进混乱里。
“你拖他干什么?”有个人在人群中咋呼,他尽管声嘶力竭,还是被人流堵塞在那儿,动弹不得,双手扎煞,要抓住什么,眼睁睁看着温消失在茫茫人流中,“我他妈的……!”这是个中年男人,便服,谁也不曾回头看他一眼,炸了锅,挣了命往外跑。
嘴里心中都在念叨“出事了!出事了!”,但出了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大家摸不着北往外挤,场面混乱,能扑腾的,见缝插针,从人缝中,削尖了脑袋往外挤。
高孝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计划周密、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抓捕计划,究竟是怎样功亏一篑的?难道说是线人泄密了?不可能!正是因为朱千良主动邀功,他才不计血本打的赏,两根金条,想想都觉得亏,他只提供情报,中途只需打个电话,就唾手可得,朱是个无党派人士,毕竟是怕牵连自己,才这样的,他没有理由出尔反尔,这也不是这个有些迂腐的老夫子的性格,从时间上讲,电话始终不响,也在情理之中,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是谁?这样做,就是在给共党报信,高懊恼地把手,重重捶在门上,为了保密,连桑都不知道。
杜忠和黄海山被找来。
“你们能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不清,因为当时天太黑,事发突然,也分不清枪声来自于何方”杜忠坐下去。
“站起来!我让你坐了吗?”高孝山愤怒了。
“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