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中是否有蹊跷,于徒儿看来,出首之事都不当是父王所应为也。”
弘晴之所以敢提出以稳为主的策略,自是有着相当的把握在,只不过这等把握并未完全是出自分析,而是出自前世的经历,只是这等隐秘之事却是断然无法宣之于口的,弘晴也就只能是就事论事地解说了一通。
“嗯,此事确有蹊跷,若论可能性,或许四爷要高出不少,确须得谨慎行了去方可。”
陈老夫子原本就对李敏铨转述的论断相当的赞同,此际再听弘晴如此解释,自是更为了然了几分,但并未急着表态,而是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谨慎地给出了个论断。
“徒儿也是这般认为的,四叔那人鹰视狼顾,兼之又有阴狠之邬思道为辅,确是不容小觑,再者,四叔眼下处于劣势,若无非常手段,恐难有扳回局面之可能,从此一条看来,其兵行险招的可能性居高,一旦我阿玛真行了出首之事,十有**会寒了皇玛法之心,其患无穷也,而四叔则可趁势而起,此恐便是四叔如此行事之根由所在。”
弘晴先前议事时并不曾发言,可脑筋却是始终在高速运转着,早已对局势有了个大致的判断,只是兀自不敢完全肯定罢了,此际一听老夫子也这么说,心中的想法自也就更坚定了几分。
“借刀杀人之策固然不错,然,刀有两刃,一不小心便是伤人不成终伤己,小王爷对此可有甚定算否?”
尽管明知道弘晴敢提出借刀杀人之策,必定已是有了周全的思考,然则事关重大,陈老夫子自是不敢轻忽了去,这便不甚放心地追问了一句道。
“回师尊的话,此事说来并不难,一是稳住何明达其人,不使消息外泄,至于其二么,不瞒师尊,徒儿在十四叔府上布有数着暗手,或可一试,只是能否奏效却尚难逆料,纵使不能,却也无妨,但消父王这头不出岔子,便可确保无虞。”
在弘晴看来,急于登顶的老八一旦得知了大阿哥的不轨之举,断不会置之不理,只是八爷会如何利用此消息么,弘晴却是不敢断言有十分的把握,此际回答起陈老夫子的问话来,自是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嗯,那就姑且一试好了。”
陈老夫子细细地思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甚不妥之处,自也就点头应允了下来。
“是,徒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一见陈老夫子已是同意了自个儿的策略,弘晴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紧赶着便躬身应了诺……
“呵,小王输了。”
天色已黑,宽敞的王府书房中,数枝烛台忽明忽暗地燃着,一身青衣的四爷面对着已到了中局的棋盘,眉头紧锁地苦思不已,握在手指间的白子迟迟无法落下,末了,更是苦笑一声,伸手搅乱了棋局,干脆地认输了事。
“王爷心乱了。”
端坐在四爷对面的邬思道压根儿就没去看棋盘,也没在意棋局的输赢,实际上,就四爷那等可怜到极点的棋力,邬思道便是闭着眼也能轻松赢下来,之所以陪着四爷下棋,其实不过是闲来无事,当个乐子罢了,此际一见四爷如此轻易地便认了负,邬思道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扬,不甚客气地点评了一句道。
“嗯……”
四爷并未否认邬思道的点评,仅仅只是发出了声悠长的叹息,内里满是烦躁之意味,此无他,眼下的朝局越来越是平稳,平稳得连点浪花都没有,太子日益边缘化的同时,三爷在朝中的地位却显得越来越稳固,与此同时,原本就势大的八爷之实力也在高速膨胀着,这等局面之下,四爷实在是看不到有甚异军突起的良机,心下里又怎能不为之烦躁不已的。
“呵。”
尽管四爷并未明言,可邬思道却是很清楚四爷究竟在想些甚子,不过么,却并不打算出言开解,仅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