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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有你这般与皇阿玛说话的么,尔这是忤逆,是欺君!”
二阿哥先前被四阿哥抢了风头,心中正自懊恼着呢,这一见诚德帝被弘晴气得直哆嗦,顿时便来了精神,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跳着脚便将一定欺君的大帽子往弘晴头上扣了过去。
“大哥,您这么说可就太过了,逊尚书协办军务乃是皇阿玛的圣谕,您怎能拒之不理,从小处说,那是寒了兵部衮衮诸公之心,往大里说,难免有忤逆之嫌疑,实非我等天家子弟所应为之事也,还请大哥慎言。”
二阿哥话音刚落,四阿哥跟着也开了腔,虽不似二阿哥那般火药味十足,可言语间同样是妖风狂吹不已。
“呵。”
饶是二、四两位阿哥蹦跶得欢快无比,可弘晴却是浑然不以为意,连理会都懒得去理会上一下,仅仅只是付诸一笑了事。
“皇上息怒,奴才以为此事应是有所误会,仁亲王在朝多年,处事向来公谨廉明,断非孟浪之辈,此一条,满天下无有不知者,奴才恳请陛下明察。”
这一见形势要糟,军机大臣兼理藩院尚书郎尔衡可就不免慌了神,没旁的,只因其与弘晴可是打过多回交道的,又怎会不知弘晴的手腕有多狠辣,更清楚的是只要弘晴愿意,随时都可以请诚德帝去当太上皇,真要是让几位阿哥将弘晴给惹火大了,玄武门旧事怕也就该上演了,而一旦如此,他们这些个身为诚德帝门下心腹的,又怎可能会有甚好下场可言,自是不敢任由二、四两位阿哥再这么胡乱折腾下去,赶忙一闪身,从旁站了出来,满脸诚惶诚恐之色地便进言了一番。
“嗯……,晴儿之贤能,朕素来是知晓的,然,军务革新一事乃朝廷之要务也,慎重些还是要的,兵部诸公拳拳报国之心切不可轻忽了去,晴儿对此有甚安排,且就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诚德帝摆出如此大的阵势,本是想着强压一下弘晴,却不曾想弘晴居然敢如此强硬对抗,心中自是怒极,只是怒归怒,诚德帝也实是没胆子真跟弘晴死磕到底,而今,有了郎尔衡的出头,诚德帝也就有了借坡下驴的台阶,这便紧赶着闷哼了一声,以委婉的口吻瞎扯了一通。
“回皇阿玛的话,今早逊尚书来见儿臣之际,儿臣便与其说清楚了,术业有专攻,外行指导内行一事,在儿臣处是断然行不通的,然,兵部衮衮诸公的报国之心,也确不容忽视了去,故而,儿臣已是拜托逊大人专责武库与各地堪舆档案之整理,此二事皆要务也,若能尽快理顺,于军务革新之大事,实有大利焉,至于其余事宜么,而今万事方才刚起个头,尚不到大动之时,但凡有需要处,自当以兵部为先,奈何儿臣都已是说得如此分明了,逊大人兀自纠缠不休,实有扰乱公务之嫌,儿臣不得不请逊大人暂回,事情便是如此,儿臣断不敢有一言欺瞒者,还请皇阿玛明察则个。”
弘晴在朝廷这口烂泥塘里可是打滚了二十余年,又岂会是一味蛮横的愣头青之辈,何时该强硬,何时该稍有退让,弘晴心里头跟明镜一般地清楚着,先前诚德帝打算耍阴谋,弘晴自不会给其有施展的余地,而今么,诚德帝打算暂时妥协了,弘晴也自不会强硬到底,但见其一躬身,已是满脸诚恳状地作出了番详细的解释。
“罢了,此事既是误会一场,解释清楚了便好,军务革新一事乃社稷之重,万不可稍有轻忽,晴儿且自去忙好了。”
眼瞅着无法用强压的手段逼弘晴屈服,诚德帝心中虽满是不甘与屈辱,可也没得奈何,自不愿再于此事上多加纠缠,胡乱地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皇阿玛圣明,儿臣告退。”
风波既已揭过,弘晴也懒得多啰唣,既是诚德帝叫退,弘晴也自不想多逗留,恭谨地称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