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怪异。
燕秦推测蔺绥可能有什么偏头痛之类的疾病,或许这是他喜怒无常的原因之一,也许在下一刻他就会莫名发怒。
不过有些出乎他意料的,蔺绥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用那种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杯子和茶几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不远处低着头的佣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轻颤了一下。
等到疼痛过去,蔺绥站了起来。
“走吧宝贝,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蔺绥的手指从燕秦的面颊处轻轻挠过,像是叫着狗狗那样亲昵,带着他朝着二楼走。
二楼都是蔺绥的领地,主卧面积极其宽阔,原本的次卧变成了衣帽间,在大床的旁边还有个单人床。
“这是乌云以前睡的地方,现在是你的了。”
蔺绥指了指单人床,这个床本来在今天就要被搬出去,蔺绥接手了这具身体之后就改了命令,让人换了床单被子。
“乌云是条非常聪明的狗,它能做到的事情,你应该也能吧?”
蔺绥说的是疑问句,可态度不像。
燕秦点头,可这样也招致了小少爷的不满。
“你是哑巴么?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条狗不会说人话吧?”
“能。”
燕秦从喉间挤出一个字,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低沉,或许是许久没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乖。”
蔺绥想要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脑袋,可燕秦此刻是站着的,他只能摸到他的面颊。
燕秦顺从地低下了头,蔺绥露出了满意的笑。
“坐过来,我帮你涂药。”
蔺绥心情大好,从柜子上拿了医药箱,对着燕秦招了招手。
燕秦脸上的青紫经过几个小时更加狰狞,让这张原本好看的脸都变得惨不忍睹。
燕秦坐在了地上,仰着头任由蔺绥打扮洋娃娃似的给他涂药,一动不动想块木头。
蔺绥想他是疼的,不然面部神经也不会不自觉地抽动,但他依旧没有放轻力道,随着自己的心意给燕秦涂药。
上一世引诱燕秦的初期,他时常会为他上药,那时候的他将自己所有不堪卑劣的心思藏起来,假装无害坚韧的小白花,一边涂药一边替燕秦吹气,还要担忧地问他痛不痛。
光是回想那个做作的自己,蔺绥就忍俊不禁。
真是太恶心了。
他棉签按到了燕秦的伤处,燕秦没忍住表情微变。
蔺绥问:“痛吗?”
“不痛。”
燕秦推测着蔺绥的心意,如是回答。
“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不喜欢别人骗我,痛吗?”
蔺绥按着棉签的力度加大,燕秦的俊秀的五官微微扭曲。
他回答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痛。”
“我喜欢诚实的宝贝。”
作为奖励,蔺绥放轻了力道,对着燕秦的伤处轻轻吹气,缓解他的疼痛。
凉气带着药膏的香气四散,像是某种触须爬满了燕秦的身体,他浑身僵硬,连指尖都在发麻。
视角余光里是蔺绥微微鼓起的红唇,以及大片瓷白细腻的肌肤。
蔺绥上了一会儿药就没耐心了,打算结束今天的逗狗游戏,让燕秦拿着药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