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让“发小”们胸中的嫉妒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了。李又和苟允还好,像朱才这样的,从来不会抑制自己的情绪,稍微被人挑唆就硬要和林家仁硬着干,第一个跳出来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不过其结果倒是让另外两个人看清了形势——要搞垮林家仁,得悄悄地来。
林家仁也知道其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本着不遭人妒是庸才的原则,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懒得搭理他们。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都拿士兵来威胁了,这是林家仁所不能接受的。
然而,事情还远不止如此。
沉默了一会儿,献小姐叹道:“连日来我还收到不少情愿,商家代表、官员代表、军队代表,甚至连百姓代表都有……”
“哼,不用说肯定是李又在背后撺掇的。他们说的内容应该也差不多吧?”林家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请愿?我就要呵呵了,这一出早在拆除税收关卡的时候就上演过了,最后还不是被尚香姐一瞪眼一拍案几就吓回去了?
“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我起码知道了几个信息:一是让你把权力交出来,最好是交到我手里,他们说相信我能像尚香一样处理好政务;二是争相作担保,要求释放朱才,他们认为咱们关于他的指控一定有所误会;三是药材紧缺的问题,他们请求速想办法。”
“呵呵。”这一次林家仁真的要呵呵了,前两个是意料之中的东西,他们无非就是想用所谓的**来迫使献小姐就范,可惜她却是铁了心跟林家仁一条道还想把对方拴自己裤腰带上,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而后一个就是他做给人看的了,是一则不折不扣的假消息,同时也是他传递给已经跑路了的弘咨的消息。
“你还呵呵?我甚至听出来了来自李又的威胁!”
“哦?他竟然还敢威胁你?哈呵呵呵……”林家仁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要是他真那么做了,说不定好不容易稳定的民心就又乱了,若是此时你发的计成了,咱们反倒是真的危险了!”
“别急别急,说来听听!”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林家仁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把耳朵凑了过去。
献小姐将手挡在嘴边,皱眉道:“我听着他们传达的意思好像是,要是咱们不照办的话,他李又就把剩下的药草全部毁掉!”
“哈?呵呵呵……”林家仁下意识地又笑了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献小姐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直接一掌就命中了前仰后合的林家仁的脑袋。
“哎哟!你你、你知不知道,他手里的、拿到的药草根本就是一小部分而已,且不说与荆州的交易会换回更多的药草,就算没有,咱们的用量也是足够的。因为这病,根本不借由空气传染,它传染的介质是水和血液啊!”
前者,经过几天的清理,受到污染的井水已然全被封口,几乎不存在继续传染的可能。而后者,虽然有一些阻碍,但受到感染的人基本上都被隔离了,而各大显性的隐性的烟柳之地也被勒令检查过,会传染的可能性也很小。而很多觉得自己得了同样的病的百姓,经医师检查,大都是自己吓唬自己,但之所以将他们同样隔离(隔离地点不同),就是为了给外部造成一种病患越来越多的假象。
毕竟林家仁是双线操作,除了弘咨以外,他还有别的潜伏在城中的、故意留着的敌方细作会将城中情报传递回去。对于引出一直在边境呆着引而不发的贺齐,林家仁总觉得不是滋味,于是就学习一下陆逊之前的作战,引蛇出洞除去隐患才好。同时借由送回俘虏,给荆州方面造成混乱,免得他们搞什么支援或是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