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话,好像还与自己有些过节,那么又是什么过节呢?
“他说手滑了……难道是他?”
当年的江夏,黄祖仍在。
万民归附,甚至连投靠荆州刘表者,也得先往江夏接受他的问询,用今天的话来说也就是面试。
“诸位,如果敌军以数倍兵力围拢我军,又断我粮道阻我归路,该当如何?”黄祖的问题几乎千篇一律,回答的众人也是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些切忌死守择其薄弱率兵突围,再不就是分割敌军兵力,随机应变各个击破之类的。
而有一个人却是这样回答的:“说起来这些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你会看兵书,难道敌人就不会看么?”一出言便让人觉得其年少轻狂。
这时,黄射忍不住打断对方,讥笑其难道想要死守,引得众人哄笑。
此人却并不在意:“两条腿的始终难以跑赢四条腿的,但这也是在都跑起来的情况之下才是正确的。别忘了,凭空瞎扯那只能成为赵括而已!”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高见啊?哼,对先人的著作如此不敬,我看你啊,比他们都厉害!”
“射儿,让他说!”
“哼,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取胜!既然两军力量相差过大,那就得看双方的将领之取舍了。找到敌方主将,进而在侧翼埋伏击之,以机动性最好的部队直取其帅,只需成功,敌军自乱矣!”
“哼,说来说去不就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么?你说的又何尝不是书本知识?还有,此法未必可行也。第一,要想使敌人产生不安,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第二,中军之处绝不会不设防守,妄自冲击只会直取灭亡;第三,难道阁下就是那员能够一举突破敌军主将的大将么?”
“是,目前荆州还没有。”此人只是静静地说着这句话,却把围观的人给惹毛了。
见势起意,从来都是人之本性,黄射在这时候也只是遂了众人的意思,又仗着自己身份特殊,直接冲了上去给了他一拳,随即啐了一口:“混蛋,竟敢说我荆州无大将?你不过是个没本事只会说大话的布衣而已!”
“哈哈哈!”跌坐在地,此人只是愣了两秒,接着像是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想不到威震江夏多年的黄祖,他的儿子却是这么个窝囊废!”
“你!”黄射还想揍人,却被他父亲给制止了。
“好好看看你脚下!”
黄射低头,却见在他脚前的是几枚菱形的尖锐物体,若是自己一个冲动上前的话,脚底板说不定会遭受到严重的伤害。
“你这家伙,我要……”
“住口,你走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你这样不合群的人。”
“哼哼,哼哼哼,大将,何为大将呢?虚怀若谷,刚柔并济,与卒同乐,与下同忧,见才则喜,见异则问……我刚才只是试试你们,我看这江夏迟早要被你们给弄丢的啊!”
“你!”
“让他走!”
“哦,对了,刚才是我不小心,手滑了。”
棱形铁钉被他收入了怀中,就像是仇恨的种子一般镶入了心里。
…“我要怎样才能出人头地呢?我想了很久。后来有人告诉我,除了能力,你最需要的是名声,所以我才……活捉了你,我就能有名声了吧?呐,死人多没有趣味啊,我要你活着,活着看到我,出、人、头、地!”
来自于对方的自白,让黄射惊出一身虚汗,他还有个目的没有说明,那就是他要向自己证明,证明他原来说过的战术,是行得通的,而他就是可以行使那样战术的大将!
在一个专门讲究出身门第和等级的时代,寒门者只能凭借名声一途,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