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之道我可学的精着呢!要知道,没有什么比利益更能打动人的了!
咱们不得不说张昭不愧是人精一个,说的那叫一个准啊!翻看历史上的孙权,特别是看他在晚年的表现,那些外戚们是如何活跃在继承人问题上的你就懂了。若是那时老曹还活着,他还会评价吴侯曰“生子当如孙仲谋”么?很难讲。
所以现在,老张也稳住一句话也不说,他要让孙权知道知道,平时都是谁来照顾你情绪给你台阶下来着,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拒绝老夫的“好意”了。
其他人看最有资格发话的张昭也没张口,而跟他并称“二张”的另一位也因为刺客的原因到现在也卧床不起,也亏人家林家仁入城之后没下手,否则这个小老头恐怕早也归西了,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对孙权当时只顾自己逃跑而留下对方的处理方式感到不满呢,他们深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张纮。
因此,此刻的孙权很捉急,他这发脾气都半天了也没个人来制止一下,搞的自己像是小丑一样逢场作戏没滋没味,光给别人看热闹了。
你们这群家伙是什么意思?来看我的好戏的?!孙权怒视一圈,发现众人不是仰头看着房梁数木纹,就是低头瞧着地板打瞌睡……怎么?对我重新布置的议事厅不习惯?!而唯一保持不卑不亢平视状态的,就只有张昭一人而已。
“老师,您有什么看法?”目前也只有让他来帮忙了,反正是自己长辈没道理看自己下不去台的啊。
张昭略微抬了抬眼,先是没有理会孙权,而后等他着急的差不多快要第二次发作了,他才开口道:“吾有一计……”
这是自淮陵撤军的第三天。
盱眙。
全军整备状态中的会稽军。
好整以暇的林家仁。
可算是睡了一个舒服觉了。
一大早起来就听说臧霸本意是衔尾追击己方来着,可惜手工技能没点足够,做出来的木筏一多半在中途就报废了,一大晚上就光顾着在水里边捞人了。当然更不巧的是,闻讯赶来的士族也赶了来,纷纷作出苦脸请愿让他别放跑了水淹淮阴的罪人,弄得把临时指挥基地设在淮阴的臧霸几欲将他们扔进江水里。
他这边又是捞人又是要安抚士卒百姓情绪的,哪有闲工夫听你们扯淡?这不是瞎闹么?对了,他还要请教当地经验丰富的渔民,让他们参与到扎木筏的行动中来,没道理敌人扎了竹筏可以通过,他就不行啊。
可说实在的,并不是他又或者是他手下的能力有多么废材,实在是因为南北差异,北人骑马南人行船,这几百年来都是这么传承下来的,人家那边即使木筏差一点,也能凭借高超的撑船技巧避免落水,他这边显然是不行的。
即使再好的木筏,估计也很难划出那么远的距离穿越一个洪泽湖抵达盱眙,更别说一下船就要找敌人交战了。非得找些船来试试,可上哪儿找船又是个问题,湖上的早就被敌人弄走了,而江上的又被这些士族所控制而他们早两天的时候就带着物资乘着船北上去了,现今也只有少部分的渔船可以使用。
虽然有心杀贼,可现实却告诉臧霸,他的追击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只是做做样子,不让士卒们白跑一趟,也不让剩下的士族们寒心了。
前世
临海的小城,微风徐徐,天光肆意,岸边的柳树随风摆首,海滩的细砂反射着夺目的粼光,千百微粒交相辉映,如同望远镜中的银河星系。天空的白云不知疲倦地逡巡,偶尔几只海鸟结伴而过,和着沙滩的喧闹捣碎了晴空的宁静。
离沙滩不远,房屋犬牙交错的城市西南方向,坐落着一座小巧的学校,学校中绿树成荫,满是花香,建筑错落有致,充满了现代化的意味,这是滨城的第一高中,也是这座海边小城里唯一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