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好像又到复诊的日子了,拉上玲就出门往太守府去了,没想却被告知太守不在衙门,而是在自己家里之后,林家仁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张府。
快步走到巷尾,却见门前似有两只石狮矗立,深沉且不怒自威。靠近一瞧方才想起,这个年代何来石狮子,只是两个身着灰袍把自己与石头同化了的汉子。只因二人一动不动,又戴了帽子这才认错。
林家仁只感觉到一阵凛冽的气势如同寒风一般刮了过来,但他也丝毫不惧两人的沉默且深邃的气息,兀自走到两人之间,伸出了一只冻得通红的手,朝着门板敲着。
两人仍旧没有言语,甚至动作也没有,只是隐约听到了咯咯咯的骨头脆响。林家仁不禁一个激灵,打开冷得哆嗦的牙口往外呼着热气。
约摸几分钟之后,门开了,一个书童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林家仁停止了跺脚取暖的动作,静候童仆询问:“请问足下姓甚名谁,可有预约?”
“姓庞,麻烦禀报张大人,在下是有预约的。”
“如此,请稍带片刻,老爷正在内堂给人看病。请这边走。”童仆拱手,旋即让林家仁跟随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进去。后者则是带着玲,没有去管身后两人有什么眼神,径直走了进厅。
“两位大人,还请一并入内,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童仆关门之前轻声询问道,只是这两人还是如同石狮一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告诉他,不用了。
门被合上,右边的瘦高汉子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个女子,一盏茶,能分胜负否?”
“这么冷,恐怕要两盏茶。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那个少年……”
“哦?面对我俩怡然不惧,有些胆识,你的意思是?”
“公子会看上他的!”
“一月俸禄,我赌他不行。”
“两月!我赌想法,公子今日之内必会提到他三次以上!我看人从来很准。”
其实林家仁不是不惧什么的,反正心想玲在一边,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他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哪管的了身边两个一直在虎躯一震散发属于武者的气势呢?他只想早点进屋暖和暖和而已。
“庞公子,请在这边稍歇。”
室内的温度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是火盆的招待,由此可见张仲景真心是个好客之人。林家仁将外衣脱下,就着毛毯做了下来。
“招呼不周,请公子用此茶驱寒。”
“客气了。”礼多人不怪,这是从古至今的一套哲学。“这茶初闻虽有一股异味,但是饮下却是暖和而且还很香。恐怕不是普通的茶叶吧?”
“是姜和醋还有说不上来名字的草药,用其根茎熬制而成,能驱伤寒,现下饮此,当是最佳。”
也难怪,张仲景的著作名字就叫做《伤寒杂病论》,当然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咯。
“徒儿,取工具来!还有那五味石药,速速捣碎了拿进来!对了,将石英叫来,帮我稳住病人!要快!”
“是师傅,这就来!”童仆应了一声,转头致歉一句,立马急冲冲地走了入内。
林家仁环视周围,这里果然不如太守府后堂,要知道那里即使是在平时也有众多病患等候。现下,除了他以外此间也只有一人在席上坐着。
准确的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件裘衣将全身裹住,侧卧在席上,一个人就占了三张席子,面前还有两个火盆。而林家仁的到来似乎把他吵醒了,男子眼带不悦地看了林家仁一眼就立即朝着门外打了手势,不一会儿就走进来一位衣着朴素,但是容颜绝佳的女子,做足礼节之后,竟然当众给他拿捏起来了。
要知道即使是在礼乐崩塌的东汉末年,公众场合的这种行为都是极其失礼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