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我听闻此间之士兵已达两万余,怎么却无相应数量的船只?是顾大人那边出了什么岔子么?”元代是董袭的表字,林家仁这么叫就是没把他当外人。
“林大人有所不知了,扩军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俗话说不见大场面怎堪重任?顾太守倒是很照顾咱们不曾克扣粮饷人员,船只咱们自己也造得足够,我只是将他们全都派到大海上面去了,吕蒙将军说了能活下来的自然就是精兵的雏形,死了的那就是他们不走运,老天将他们抛弃了。”
“这么说,可用之船并没剩下多少?”进来的时候林家仁还看见那些士兵的训练完全就是在陆上进行的,因而有此一问。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吧,因为他们是要去大海,所以把那些大一点的可以远航的都派了去,连同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也一起去照看他们了,所以咱们这里也只剩下了不到二十艘的航船,和八千余士兵而已。”当然这还不包括一些半职业的杂兵,他们几乎都是搞后勤工作的,数量在两三千人许间。
“八千人么?能够装的完么?”
“勉强一点话,应该可以,但是能走多远就不好说了,咱们这又是小艇又是艨艟的,会不会奇怪了点?”
董袭的顾虑不无道理,孙权曾经可是吃过一次相同的招式的,虽然找不到攻击的源头,但他能不对沿海严加防范么?想要袭击吴郡的沿海地区以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成功的事情。
董袭说的没错,此行的关键就在于掩藏行踪,否则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反倒有是损兵折将的可能。现在吕蒙游弋在会稽南部的部队正在往会稽城方向赶,而他本人也是坐镇句章静候,是不是看看他……不,把一切都赌在他身上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并非林家仁不信任吕蒙,而是天知道周瑜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使出,他怕的是那支援兵部队无法按时赶上!
“哦,对了。”董袭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事,皱了皱眉头:“主公那边的情况,大人知晓了么?”
“主公?她有什么情况么?说来听听。”这几天忙着赶路,也没谁来报告什么的,林家仁方面自然消息闭塞。
“蕲春和庐江,正在两路进攻豫章,丹阳也发兵侵入新都,而同时,交趾太守士燮也按捺不住再次出兵庐陵,现在咱们啊唯一没有遭受战火的地方就只剩下鄱阳了!”
“什么?这是何时的消息?”
“也就这几日传来的吧,他们似乎还是早有预谋的同时进攻,举报称,西面的刘琦整合了荆南四郡,如今也对柴桑蠢蠢欲动呢!”
事态紧急,可董袭并没有像林家仁这样愁眉苦脸,反而一说话像是送了一口气:“大人你也别想太多,咱们的主公啊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我敢担保他们来多少咱们灭多少,嘿,也好趁机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顺带统一了江东岂不更好?”
“呃,你倒看得开。我可没你这么淡定……”这是实话,林家仁现在脑袋飞速地运转着,以期找到这其中的关键点:“不行,我得跟主公写封信回去,必须马上做这件事情!”
董袭也是知道,面前这位素有“小狐狸”之称,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不传达的事情,也是立马跑去准备笔墨布帛,待林家仁写完之后更是立马吹干,迅速嘱咐传令兵,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回柴桑。
现在,柴桑的事情自己也是鞭长莫及,唯有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情,起码要将东线的压力减小到最少才行。这一次有点决战的意味了啊,总隐隐地觉得是有人等不下去了,就林家仁所知的情报,孙权的部队,至少他在西线(与二刘、尚香姐对峙,并且参加了之前进攻江夏的战役)和东线(一直紧张兮兮地防备北边的合肥军和南边的会稽军,调动频繁)的部队那可都是疲惫之师,按照兵家的做法应当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