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童一念拆线的时候会疼,握住了她的手,以便她若觉得疼了,就可以有个使力的地方。
见他这样,医生倒是笑出了声,拆线的时候也下手轻了点。
额头上挨着发际线的地方,终是留了个疤,陆向北端着她的脸,啧啧心疼,“还是破相了!不过,在我眼里都一样。”
说着帮她把刘海理了理,刚好遮住伤疤。
旁边的小护士听了,红着脸笑,拆线的外科医生也笑,“这老公,还不错!”
独独童一念没有笑,转过脸,没给陆向北留半分面子,抛下一屋子笑嘻嘻的人,出了诊室。
陆向北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生我的气呢,闹别扭!”然后坐下来让医生处理自己脑后的伤口。
医生便信以为真,一边动手一边笑道,“这夫妻之间,吵吵闹闹也是甜蜜的,床头吵架床尾和,还增添了情趣。”
陆向北笑而不答,眉目间锁上淡淡忧虑……
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童一念已经在车上等他,他上车后,想起什么,笑了。虫
童一念看见了他的笑容,若再从前,必定会问他笑什么,但现今,已没有了关注的**。
只是,他自己倒说出来了,仍然笑意盈盈的,“我在想,你怎么没把车开走?”
她抿了抿唇,没搭理他。
她知道他在讨好自己,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想继续做童家的女婿,怎么样也得把她哄服帖了,可是她不想和他说话,一来是不想说,二来也是不敢说,陆向北这个人她说不过,也惹不起,只要一开口就注定了她的败局,所以干脆不说吧。
陆向北并不介怀她的不理不睬,开了车往童一菱的学校而去。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童一菱正在和同学还有童家二老拍照,见他俩一前一后的走来,童一菱飞奔了过来,挽住陆向北的胳膊,嘟着嘴撒娇,“姐夫!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典礼都结束了!”
穿着学士服的一菱和平日比多了几分清纯稚气,加之继承了小妈一张明星脸,嘟着唇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童一念默默走在他们后面,渐渐拉远了距离,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了,她真不应该来这个破典礼的……
陆向北走了几步,发觉童一念没有跟上来,笑着回答一菱,“因为陪你姐姐去医院了,所以来晚了点,不过还好还赶上了拍照!”
说着,不动声色站住了脚步,胳膊也从一菱手里挣脱了出来,等着童一念走近,然后拥住了她,揽着她一起往前走。
被撇在一边的一菱不高兴了,扭了扭身子,到父母面前撒娇去了,“爸,妈,你看姐姐和姐夫,这时候才来!”
童知行见了陆向北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顺着童一菱的话问,“怎么这时候才来?”
只是询问,并无半点责怪。
陆向北又把去医院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向老爷子道歉。
老爷子当然不会真的生气,板着的脸也只对着童一念,“念念啊,你说你也是家里的老大,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呢?稍有不如意就离家出走,让别人怎么看待我们童家的家教?还好向北不介意,不然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陆向北立刻母鸡护小鸡似的搂紧了童一念,向老爷子解释,“爸,别怪念念,是我的错,我惹念念生气了,没有照顾好她,要骂就骂我吧!”
老爷子听了,更是摇头,“念念!也只有向北这么宠着你!向北,你别把她给宠坏了!”
童一念对这些个把戏已经麻木了,木然由着老爷子和陆向北两人一唱一和,自己就像在看戏……
呵,宠?她觉得很好笑,难道爸爸真的不知道陆向北在外面的行径?
陆向北变戏法似地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