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颠得难受,坐在坐垫上,方肖溪的屁股时不时要被颠的离开坐垫一下,这弹簧人的感觉不太好受,但看看方肖梦,却稳当当的冷眼看她抛上抛下。
方肖溪仔细看了看,原来她抓住了车厢上的横木,于是有样学,她刚摸上横木,方肖梦低低的一句话让她手僵在那里。
马车整走了两个时辰才到景隆寺,面色苍白的一众人被从马车上扶下来,寺里的住持空智已带着几个和尚在山门前候着,上前宣了佛号道:“众位施主幸苦了,老衲已为施主们备好了房间,请施主们稍息片刻再用斋饭。”
大夫人行了个礼道:“信女前来叨扰大师,还望大师莫要嫌弃。”
一旁的管事娘子上前送上了香油钱,后面的和尚接了,空智又宣了佛号,便让一个和尚领着一干人去客房。
客房是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三间上房,方肖溪和方肖梦又住到一起。只是两人比之前更加沉默,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方肖溪才六岁的身子,这一趟下来,觉得无比疲累,洗了洗又用了斋饭,天还没完全黑,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的被知画叫醒,方肖溪眯着惺松的睡眼任知画摆置,好半天才想起已离了方府,眼角瞥到方肖梦睡的床,只见上面被襦已收拾齐整,屋内也不见人,便问道:“四姐姐哪去啦?”
知画皱了皱眉:“四姑娘一大早起来便去了夫人那,现下和夫人一起去偏殿抄经去了。”
方肖溪冷了眼,什么玩意?嫌我是青楼女子生的,自己还不是妾养的。
又皱了眉,才九岁就说出这话,显是有人长期吹风吹出的效果。双手紧了紧,对知画笑道:“抄经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吃过饭在寺里转转。”
知画担扰道:“这佛门净地不太好吧,大夫人昨晚还叮嘱过奴婢们不要乱走。”
方肖溪不以为然,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净土,佛若真的无欲无求,何必还要渡金身呢。
用过斋饭,方肖溪嘱兰儿留在屋内,带着知画到了院门前,门前守着两个婆子上前行礼:“五姑娘这是要去哪?”
知画上前各塞了几个铜子,笑道:“姑娘想去大殿听大师讲经,左右一会就回来,两位嬷嬷行个方便。”
两个婆子放了心,接了铜子,笑呵呵的放行了。
这景隆寺非常大,占了大半个山头,大大小小的殿堂也二三十个。方肖溪和知画前行了一阵,碰见个小沙弥,问有没有风光好看的地方,小沙弥指了路,便匆匆走了。
两人过了几道门,便到了寺院后面,地处制高点,满眼青葱碧绿,一阵微风拂过,风里带着阵阵暖暖的青草香,顿觉心旷神怡。
主仆俩陶醉的站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有一颗老松树,树下摆了石凳和石桌,便上前坐了下去,相谈琐事,惬意的享受自然风。
正说笑间,一道蓝影飞快的奔了过来,主仆二人一惊,还未站起身;那蓝影便卷了过来,却是个漂亮的小男孩,面色不善的瞪着两人。
方肖溪站起身,打量面前的小男孩,这家伙大约七八岁左右,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足蹬黑色的皮底小靴,生的粉雕玉琢,但却满脸骄傲不羁的神色,斜眼嫌弃的瞪着她们俩开口道:“你们不许坐在这里,快走开。”
方肖溪一听,看到他那副嫌恶的表情,觉得有趣,已经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为啥?这里有你的名字?
李儒宁愣了愣,大声说:”没有,就是不许你们坐这,快起来。“
知画低声劝道:”姑娘,我们让让吧。“
方肖溪也不想和个孩子置气,点点头打算起来,结果李儒宁又来了一句:”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滚,别耽误了小爷的事。“
方肖溪顿时恼了,这小孩太欠教养了,于是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