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
秦河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了。
明天再说。
也就在这时候,王铁柱和麻飞也回来了。
手里提了三个装尸袋。
把尸体放在净尸台上,一共四具。
宫里送来的是整齐的,只有心口被穿心一箭两个小窟窿。
而王铁柱和麻飞装尸袋里面倒出来的。
好家夥,一块一块的。
就像一块被乱刀砍过的猪肉,你得翻过来覆过去好几遍,才能分得清正反。
二兽一个装尸袋只敢装一具,要是混成一堆,一会儿净起尸来乐子就大了。
王铁柱气不打一处来,磨着后槽牙怼兰博基,“尸体撞的稀碎,你使那麽大劲干嘛?”
“当时那麽危险,哪能考虑那麽多嘛。”兰博基立刻反驳道。
“十分之一的力道就够了。”麻飞小声嘟囔。
“被围捕的不是你们。”兰博基不爽了。
“……”
“行了,哪那麽多话,干活。”眼看两方又开始斗嘴,秦河一锤定音,而後从铺盖下摸出一截黑乎乎的东西,问:“谁来告诉我,这是什麽东西?”
三兽一愣,而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莫名。
这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一截剑柄。
从未看见过。
“是貂妖…弄…弄回来的。”就在这时,蹲在墙角当小透明的老猿结巴了一下,开口了。
数道目光唰的一下,齐刷刷看向老猿。
老猿局促,本能的往後缩了一步。
平日子它是小透明,绝对小透明的那种透明。
蹲在墙角,眼睛半合,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尊泥像,除了每日敲头那三下之外,基本不出声。
今天这一开口,倒是显得新奇了。
“小貂?”
麻飞这了眨眼,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当初嘴贱挨了小貂一爪子,它可是记忆犹新。
“小貂是你叫的吗?”兰博基立时瞪了它一眼,纠正道:“叫貂姐!”
“没大没小!”王铁柱也训了它一句。
“呃…是。”麻飞脖子一缩,赶忙应是,目光还心虚的到处瞄,生怕小貂这时候回来。
它怕小貂,不止是当初那一爪子,而是气氛。
就是众兽嬉戏打闹的时候,提到小貂,会毫无徵兆的冷场。
怎麽形容呢,就像是丑小鸭聊天聊到了白天鹅。
羡慕有,嫉妒却生起不来,因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自行惭愧。
小貂现在,可是恐怖的轮海境。
有道是怕什麽来什麽,就在麻飞没看见小貂暗松一口气的时候,房顶悉悉索索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圆溜溜洁白的小脑袋便伸了进来。
正是小貂。
它嘴里叼了一根一尺多长的东西,看见秦河之後,从房梁一跃而下,落在地上一个起跃,又跳到了秦河身上。
身影轻盈的就像一根鸿毛,宛如无物,无声无息。
“这是什麽?”
秦河抚了抚小貂圆溜溜的脑袋,而後捏住它嘴里叼的东西。
一尺半长,中间是握柄,後有球笼,前面六面,呈溜尖状缓缓延伸。
怎麽看……都觉的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法海的降魔杵吗?”兰博基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惊呼出声。
当初剪不断理还乱的牛粪事件,兰博基可没少和法海冲突,这把降魔杵,它熟的很。
“嗯?”
秦河眼睛一睁,兰博基这一说他发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