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个冷哼把头撇向窗外。
人类出于本能一般都会先保护自己,发生危险时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清醒的理智和一举一动,更别提曾经的承诺。在生命威胁面前,爱情、承诺、信任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尘世间,有多少人会为了爱情牺牲自己?有,但我想我没那福气,也不愿肖想。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就不如没有希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没有道理的!
左手突然被人握住,我本能地回头,无意间对上顾春晖幽深的双眼。
光影下,他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半眯的瞳孔里带点真诚,又带点忧伤和不舍,更带着无奈的爱意。
我着魔似的慢慢伸手去抚,但被一阵突袭而来的静电刺痛了指尖,通过手臂传入体内,又往周身蹿去,麻痹神经,引来一阵钝痛和颤栗。我连忙缩回手指,吓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转头愣愣地去瞧车窗外纷扰的尘世,可那些喧嚣的热闹却再也入不了我迷茫的眼睛。
“傻瓜,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一毫。”他忽然放开我的手,平静地低声说道。
手中的火热倏地离开,瞬间凉了我的心神,我茫然转头,却见他用指尖戳戳我的左胸口,“我只想离你近一些,再近一些。”
那一瞬,时间被静止,空间也被静止。我们明明离得那么近,他却说我只想离你近些,再近一些……我忘了自己,忘了呼吸,喃喃地道:“怎么样的距离才算近?”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回答,再次握住我的手,决心般地紧了紧。
我仿佛明白他的心里所想,又仿佛猜不透他的心,明明我就在他眼前……
对!就是这样,明明我就在他眼前,明明他就在我眼前,可是我们却好像离得很远很远,远得几近陌生,陌生得又很熟悉。这大概便是心与心的距离。
恍然中,我听到他的一声哀叹,“什么时候你心里才能完全只有我?”
我低下头,暗暗地回答:我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周边来来去去的人事太多,个个件件都来搅和我的心湖,然后又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不负责任的话,不负责任地离开……我乱了,很乱很乱。
“你会离开吗?”我问出心里所想。
“不会。”他直视前方,发动车子走走停停,始终没有在空闲时看我一眼。
车门玻璃挡住了外头的喧闹,狭小的空间里静谧地连呼吸都困难。
我努力屏声静气,不想被一声不轻不重的“噗”声给破了功。
我奇怪地回头看车后,只见夏宓儿涨红着脸一脸尴尬地看着我。
脑袋里某根弦像是突然被接上,这才想起这妞儿一直在我们身后,“我说,你怎么不出声啊!”
汗颜!说真的,我还真忘了身后还有这么一人了。
那我刚刚和顾春晖说的话可不就被她给偷听光了?嗷……私密啊私密!私密都被人探听光了!
我抚额,一阵懊恼地哀叹,探出半个身子冲后座的宓儿狠狠一瞪眼,意为警告,却被她猴屁股一般的脸蛋弄得懵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是不是太热了?我吸吸鼻子,伸手到空调口下探了探,刚要让顾春晖把车温度打得低点时,忽闻宓儿颤颤巍巍的话语:“我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放屁打扰你们的好事的。”声音轻得堪比蚊子,头低得快碰到车底。
我愣神,三秒,“你说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顾春晖已经忍俊不禁,好一会才摆着手说:“没事没事,是我们忽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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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司醇吃完日本料理后,顾春晖又非要拉我们去海上影城看电影,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