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皇上,国库亏空,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事。吴佳谟、尤明堂二人皆是上任不久,纵有失察之嫌,却不至于罪不可恕;陈锡嘉虽然长年在户部任职,然其只是户部左侍郎。并没有全面主理户部之责,纵然有罪,也同样并非难恕!况且,微臣以为,当此时机,皇上更当稳定朝局,而不是大肆论罪!那样只会让借款的文武百官心生恐惧之念。而且,国库的钱财还是需要户部来清理。吴佳谟等三人熟悉户部运作,留其在任,于清理国库必有助益。”张廷玉又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是说,朕就只能眼看着那些国之蠢虫把国库给侵吞无余,却什么也不能做?”康熙怒道。
“皇上,臣知道您心中有气,臣心中亦与皇上一般无二,可是皇上,法不责众啊!臣以为,此时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趁此时机。赶紧将从国库流失地银两全部追回来!这比整治那些官员要重要的多。”张廷玉又说道。
“……”康熙虎着脸,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盯着地面。见到他这个样子,张廷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马德乖乖地呆在旁边,一声也不吭。
“马德!”康熙并没有思考多长时间,没过多会儿就又重新抬起了头,不过,他问话的对象却并不是张廷玉。
“奴才在!”我招谁惹谁了?干吗找我?马德一边朝康熙弯腰拱手,一边暗暗骂娘。
“国库亏空至如此境地,朕想问一下你江南藩库地情况如何。”康熙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已经舒缓下来。
“回禀皇上。
江、江西二省奴才尚未清查,不敢多说,至于安徽藩库,绝无亏空!”,马德答道。
“哦?你说的是真的?国库几乎已无余款,各地藩库亏空无数,你安徽一介穷省,数年来更是从未向朝廷要过赈灾粮款,居然还能没有亏空?”康熙不信地问道。
“皇上,奴才说的是实话!”马德垂首道。
“哼。实话!?马德,你可不要学高士奇他们那样欺君罔上。”康熙沉声说道。
“奴才不敢欺君,皇上,安徽藩库绝无亏空,奴才敢以身家性命担保!”马德躬身答道。
“好啊。既然你如此说,朕就先派人去安徽清理一下,看看你说地到底是不是真的!来人!”康熙又对外叫了一声,接着,刚才那四个御前侍卫又重新钻了进来。
“传旨,着四阿哥胤镇以及十三阿哥胤祥二人前往安徽,负责清查安徽藩库!安徽各地官员听其调遣,不得有违!”康熙下令道。
“喳!”糟了,这不是我们的差使啊!四个御前侍卫暗暗怪自己过于兴奋,没弄清情况就闯了进来。不过,既然康熙没说什么,也就只有客串一回传旨太监了。
“马德!”四个侍卫退出去之后,康熙又朝马德说道。
“奴才在!”马德躬身应道。
“你可知罪?”康熙又突然冷冷地问道。
“皇上,这……奴才不明白!”听到康熙语气不善,马德急忙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不明白?哼,朕看你是在给朕装糊涂。你两年前就建议魏东亭诸人归还朝廷欠款,难道不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了有今天?你不仅有眼光,还能拿着国家大事卖人情,朕看你还真是了不起啊!”康熙阴声说道。
“皇上,这……”马德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嘴巴!真是糟之糕也!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想不到当初卖人情居然还会把自己也卖进去。失算,失算啊!
“怎么?你还有话说?那朕就听听!”康熙冷哼道。
“皇上,奴才无话可说……奴才知罪!”马德叩道道。连高士奇、马齐两个都没得辨白的余地,马德还不会自认自己有人家那两个人那么大地面子,这时候康熙明显是想找几个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