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怜地羌兵俘虏便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没有一名俘虏幸免于难。他们不是被刺穿了咽喉。就是被刺穿了胸腹,许多人身上插了至少三支箭,甚至还有嗜杀成性地并州兵残忍地将利箭从羌兵俘虏的眼球刺入,锋利的箭簇生生戮穿整个颅腔然后从后脑突出。
绝大多数俘虏并没有立即死亡,都倒在血泊中哀嚎挣扎。但是最终。他们中间将没有人能够幸存!因为他们很不幸地成为了贾毒士毒计中的筹码。贾毒士从来视人命如草芥、不知怜悯为何物。甚至比马屠夫还要心黑手辣,又怎会怜惜这数百羌兵战俘的生命?
防御圈外。几千乌桓狼骑兵正挥刀往牛车上砍得热闹,而牛车阵内地并州兵则像木头似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乌桓狼骑兵在表演,不时会有没咽气地羌兵俘虏从牛车阵中被扔出来,正砍得兴起的乌桓狼骑兵立刻就会像嗅到了血腥味地野狼一样围过来,乱刀翻飞,倾刻间便将那可怜的羌兵俘虏砍成碎肉。
这一幕,直到西域胡骑“击退”马屠夫骑兵后杀到,才宣告结束。
句突呼哨一声,三千狼骑兵立刻引而远遁,不及片刻功夫,便从并州兵的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徐晃伸手在一名羌兵俘虏的尸体上抹了把鲜血往自己脸上一涂,然后换了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匆匆来到了牛车阵前。
……
王渊、穆萨汗率领两万西域骑兵堪堪赶到时,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副修罗血狱般的惨烈景象。许多士兵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肠子内脏撒落一地,围成一圈的牛车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夺走他们生命的是那狰狞的狼牙箭。
许多尸体身上刀痕宛然,仍在往外汨汨冒血,想来战死不久。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中人欲呕,许多西域胡人一生当中都未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当时就吓得两眼发直、浑身打颤。
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王渊心中最后的疑云都烟消云散。
一名满脸血污的小校从牛车后面探头探脑地直起腰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渊拍马上前,大声道:“你们不要害怕,本官是大汉朝西域长史府长史王渊,不是篡国逆贼马跃。”
小校大喜过望道:“王大人?你真是王大人!?”
“正是。”王渊道,“你是何人?”
小校道:“小人方徐,乃是金城阎都尉帐前小校。”
金城太守阎温,都尉阎宏,王渊都是认识的,当时就问道:“阎宏将军呢?”
小校表情转黯,指了指身边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黯然道:“将军已经战死了。”
“唉~~”王渊喟然叹息一声,语气转缓,和声道,“好了,马屠夫的叛军已经被击退了,现在没事了。”
……
洛阳。
十八路诸侯当着天子、太后以及满朝文武的面吵了半天,还是没能吵出个结果来,王允眼看时机成熟,便清咳一声缓步出班,待十八路诸侯安静下来,才接着说道:“老夫倒是有个折衷的提议,诸位大人可愿一听?”
各路诸侯吵了半天没能达成一致,正想找个人来评理,当时就齐声道:“请讲。”
王允道:“袁绍、袁术、韩馥、陶谦四位大人不是德高望重、治地有方,就是惊才绝世、出身名门,而且个个都是战功卓著,讨灭国贼董卓更是替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只封一位大将军只恐很难服众。”
袁绍等道:“司徒大人有何高见呀?”
王允道:“四位大人同为大将军如何?”
“什么?”袁绍愕然道,“同为大将军,这如何使得?”
“有何使不得。”王允淡然道,“袁绍大人可为征东大将军,韩馥大人可为征北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