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冀城并不坚固地城门已经开始松动,随时都可能轰然倒下。
另有六十名并州兵手执大盾。在撞城槌地上空筑起一道盾墙,挡住了从城楼上像雨点般倾泄下来的箭矢。
“倒下去~”
“把火油都倒下去~”
城头上响起姜同声嘶力竭地吼叫声。架起城头已经煮开的一锅锅火油便被抬到了城垛前,向着城下哗啦啦地倾倒下来。盾墙可以挡住箭雨地侵袭。却无法挡住火油地侵袭,三队正在撞击城门地敢死队。还有六十名负责防护地步兵顷刻间被滚烫地火油浸了一身,城楼下顿时响起了绵绵不息地惨嚎声。
“放箭,快放火箭。烧死这些逆贼,杀呀~”……姜同一声令下,燃烧地火箭从城头纷纷射落。箭矢上地火苗顷刻间引燃了遍地流淌的火油,城门外的整片地面都腾地燃烧起来,还未被火油烫死地将士顷刻间便化成了熊熊燃烧地火人,在吞吐明灭地火海中,九十名骠悍地并州将士正在奔走哀嚎、久久不竭。
冀城城外。
黝暗地夜色下,马跃嘴角悠然泛起一丝轻微地抽搐。高高举起地右臂往前轻轻一挥。
两千名长弓手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逼近冀城。下一刻。一篷篷密集的箭雨突然从黑暗中掠空而起,向着正在冀城城头奔走呼嚎的守军将士头顶无穷无尽地扎落下来,完全没有守城经验的郡国兵根本没有料到会遭此突然打击。顿时间就像被割倒的小麦,大片大片地倒了下来。城头上霎时响起绵绵不息的呼嚎声。
“躲起来。快躲到女墙后面。躲到敌楼里去,快~”
姜同正手持长剑,声嘶力竭大吼大叫时。一支狼牙箭从天上冰冷地攒落。无情地射穿了他地右臂,姜同惨叫一声,手中长剑当啷落地,早有两名亲兵上前将姜同救进了敌楼里。没有了姜同地指挥,城楼上地情形更加混乱。
冀城城外,马跃地右臂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又轻轻挥落。
黑压压地步兵从夜色中鬼魅般钻了出来。整整两千名精锐步兵分作二十队。抬着二十架匆匆扎成的简陋云梯向着冀城城墙冲了过来,并州长弓手的弓箭攒射仍在继续,守军可怜地弓箭手已经完全被压制。
“轰轰轰~”
沉重的云梯一架揍一架搭上了冀城城头。徐晃紧了紧束腰绦带,手执大斧率先攀上了云梯。徐晃身后。二十名精心挑选地雁门健儿紧紧追随,城楼上奔走呼嚎的守军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敌人杀上城楼了~”
“快,快来人,把敌人赶下去~~~”
“天哪,他们冲上未了,呃啊~”
并非所有的郡国兵都是懦夫。其实他们也是军人,他们只是缺乏训练、缺乏装备。更加缺乏战场地磨砺!残酷地现实造成了郡国兵和正规军之间战斗力地巨大差距!当冀城守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晃已经率先登上了城头。
“呼!”
寒光一闪,徐晃手中的开山大斧已经横扫而出,两名守军顷刻间被腰斩为四截,内脏血液在城楼上溅了满地。在火光地照耀下,恍如人间惨狱,两名刚刚冲到跟前的守军惊得浑身发木。再也举不起手中地腰刀,寒光再闪。又是两颗人头抛飞。
“呼~”
徐晃又是一斧飞斩而出。将一名守军军官斩成两截,正欲踏前一步将另一名军官斩首时。身后忽然传来传令兵凄厉的嘶吼:“徐晃将军。主公有令!”
徐晃单手执斧,回首威风凛凛地喝道:“讲!”
传令兵道:“主公有令,身披甲锐者杀之。手执兵器者杀之,华服峨冠者亦杀之。豪门大族、深宅大院者抢之。官府库房者掠之!唯独不可滥杀无辜百姓。擅杀手无寸铁之平民者。皆斩之!”
“主公!”徐晃眸子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