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刘表惶恐不安的是,蒯越、魏和居然都没有跟上来。
“异度呢?”刘表环顾左右荆州诸将,急问道,“诸位将军有没有看到异度?”
众将皆无言以对,方才各人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刘表正惶急不安时,忽见一员小将头戴重孝、虎目含泪,从武关方向疾驰而回,尤其令刘表及诸将感到震惊莫名的是,年轻小将的背上居然背负着半截尸体,赫然正是横水校尉魏和。
那小将策马来到刘表面前,泣声道:“主公,我父亲……已经战死了。”
“唉。”刘表摇头长叹一声,向小将道,“魏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横水校尉,你父亲的旧部就由你来统率吧。”
魏延咽声道:“魏延领命。”
“呜呜呜……”
魏延话音方落,四野里忽然响起沉沉的号角声,刘表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吃声道:“何……何处号角声?”
“主公快看,西北方!”大将韩玄忽然大叫起来,“骑兵,西凉骑兵!”
“什……什么?”
刘表倒吸一口冷气,霍然回首,果见西北方向烟尘滚滚,一支黑压压的西凉骑兵正漫山遍野地席卷而来,当先一员大将策马挺枪直取刘表,厉声大喝道:“西凉胡赤儿,奉主公之令,在此恭候多时了!”
魏延目露切齿之色,向刘表道:“主公勿忧,某来断后!”
“又……又中埋伏了!”刘表哀叹一声。急道,“韩玄何在?率一半兵马与魏延一并断后,其余诸将各率本部火速撤回南乡,快。”
由于抢关失利,联军军心受挫。军无斗志,再加上沿途遭到胡赤儿、李蒙、王方数部西凉铁骑地轮番截击,刘表所率荆州兵死伤惨重,到最后仅剩千余残兵仓惶逃回南乡大营,许贡、陈纪也比刘表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几成孤家寡人。
好在前面就是南乡大营,营中尚有蒯良两千荆州兵。
联军大营一片寂静,一杆“刘”字大旗高悬辕门之上,正迎风猎猎飘扬。
“呼……”刘表长长地舒了口气。以手扶额,不无庆幸地说道,“终于回来了。”
回顾身后,千余残兵大多浑身浴血、神情凄惶,随军辎重早已遗失殆尽,许多将士为了逃命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扔掉了。眼看着这副残兵败卒地凄凉景象,刘表不禁悲从中来,这难道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那支荆州精兵吗?
大将刘度策马来到辕门前,扬鞭大喝道:“快去禀报蒯良先生,主公率领大军回返。让他速来迎接,快去!”
“咻!”
回答刘度的是一声凄厉地尖啸,寒光一闪,刘度已经惨叫一声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刘表、韩玄、许贡、陈纪等人见状大吃一惊,急定睛看时,刘度早已气绝身亡,咽喉处赫然插着一枝拇指粗地狼牙羽箭。
“轰!”
辕门上那杆随风飘扬的“刘”字大旗轰然倒下。
旋即有一杆血色大旗越空腾起,凄艳如血地旗面上赫然绣着一头狰狞苍劲的孤狼。张牙舞爪、杀气腾腾。
“吼
“吼
“吼
原本寂静无比的大营里突然间沸反盈天,黑压压地凉州兵就像蚂蚁般从营帐里冒了出来,坚闭的辕门也轰然洞开,一员金甲大将在数千凉州铁骑的簇拥下席卷而出。直进至荆州兵阵前一箭之遥处驻足。
刘表心胆俱寒,愣愣地望着眼前这诡异地一切。吃声道:“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很快,刘表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看到了蒯良。此时的蒯良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了一辆囚车上,正从辕门里隆隆驶出,蒯良甫见刘表,忍不住高声泣喊道:“主公,蒯良无能,没能守住大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