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带领我去了住院部最顶楼,穿过走廊,便是一扇乳白色的双钾门。
白才止住了脚步,转身小声说:“奚诺,你自己进去吧。”
我木讷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门。
“进去吧。”白才说罢,转身离去。
我的手抚上门上的五金扶手,甚是冰凉,深深吸了口气,转动扶手轻轻推开门。
房间的装修大方简洁,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空中,正前方是一张可以推动的病床,周围装置着各式各样的医学仪器,白色的床单与被褥,蒋一滨安静的躺在上面。
我轻轻走近,发现他睡着了,便搬了椅子坐在床边。
我以前一直觉得他不像五十几岁,那时候他经常穿着合身的西装,一头黑发梳理的十分整齐,而且身材高大,看着也就四十出头,如今两鬓斑白,瘦若皮骨,面部菱角突出,胡渣密布。
疾病,当真可怕。
我不曾讨厌过他,但我也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他。
四年前第一次相见,是在一次宴会上,他是宴会举办方,我本不想参加,但楚叙说他特地邀请了我,我不去不合理。
之前听说他脾气古怪,异常暴怒,在他公司的职员都是忍耐限度极高的,但是见面后他对我异常亲切,让我不禁怀疑那些传闻的真假,可是,那天有一些小老板上前与其攀谈,他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之后楚叙和蒋一滨公司有了合作,签合同以及饭场蒋一滨都有意让我去,为了楚叙,我不得不把自己打扮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四 章
还记得那段时间楚叙像一个小男人般吃醋,嚷嚷着蒋一滨那老头要敢打我的注意,就把他那把老骨头拆了。
还记得那天为了庆祝合作成功,两方人包了酒吧庆祝,楚叙被一帮人拉着唱歌喝酒,蒋一滨便拉着我去一角落坐下,那时候我十分紧张小心,还真怀疑他对我心怀不诡。
内心想着一会怎么和他保持距离,如何拒绝灌酒。
却没想到他拉着我和我聊家常,而且对我十分关心,还不准我喝酒,说酒太烈。
不过,他和我说话时和蔼可亲,语气温柔,眼神真挚,我也不禁放松了警惕。
中间说到一激动处,他不禁抓住了我的手,结果这一幕正好被楚叙看到,他挥着拳头便上去了,蒋一滨便鼻青脸肿进了医院。
回去后我劝楚叙去医院道歉,楚叙却说我关心那老头不关心他,我一直记得那晚我们的对话。
那天楚叙喝了酒,发着酒疯:“那死老头敢动我的女人,我要把他骨头拆了给我们未来儿子当积木,他还敢摸你的手!嗝!”楚叙打着酒嗝。
我当时有些哭笑不得:“拜托,人家对我没意思,只是觉得我像他女儿。”
“嗝!这老头可真变态,尽然喜欢乱仑!”
我有些解释不清,只记得楚叙像个醋坛子嚷嚷了一晚上。
而那一夜我也未眠,担心蒋一滨会把楚叙告上法庭或毁约。
结果第二日我满怀歉意去医院看他,他竟激动的哭了,完全没有生气之意,只是说楚叙这小子只是太喜欢你所以误会了。
其实楚叙已经做好准备被告或毁约之事,还特地找了律师,可惜啥事没有。
这一点让楚叙也摸不着头脑,于是他思前想后,总结了一句话:“这老头肯定对你没死心,所以装作大度惹你欢心。”
直到后来楚叙知道蒋一滨和我的关系,他才后悔不以,见到蒋一滨便跪地求饶。
蒋一滨给我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他曾想认我做干女儿,当我准备接纳之即,却发现我们的关系竟是如此。
我从未自卑,就算当初以小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