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第二天,这人就把鬼的话告诉了文公,文公照着做了,树就被锯断了,还从树里跑出头青牛,直接跳进雍水里。后来住在水边的人,时不时就能看到青牛从水里出来。文公听说了,就派骑士等着打它,青牛力气大,把骑士都撞倒了。骑士们头发散了,盖住脸,青牛就吓得不敢出来了。文公就让军中都戴上假发,还修了怒特祠,祭祀大梓树的神灵。
这时候,鲁惠公听说秦国祭祀上帝,也派太宰让去周朝,想申请用郊禘的礼仪。平王没答应。惠公说:“我祖宗周公对王室有大功劳,礼乐都是他制定的,我们后代用用有啥不行的?况且天子都管不了秦国,还能管得了我鲁国?”于是就擅自用了郊禘的礼仪,跟王室差不多了。平王知道了,也不敢说啥。从那以后,王室就越来越弱了,诸侯们各自为政,打来打去,天下就乱套了。有个史官还写了首诗感叹:“自古以来王侯的礼数就是不一样,啥时候听过诸侯能祭祀上帝了?自从秦鲁开了个头,诸侯们就都偷摸着抢大权了。”
话说郑国的世子掘突接了大位,成了武公。武公瞅着周朝乱成一锅粥,就趁机把东虢和郐的地盘给收了,然后把都城挪到了郐,起名叫新郑,荥阳就成了京城,还在制邑设了个关卡。这么一来,郑国也牛气起来了,跟卫武公一起成了周朝的卿士。到了平王十三年,卫武公一蹬腿儿走了,郑武公就一个人说了算了。不过郑都荥阳离洛邑挺近,武公有时候在朝廷,有时候在国都,来回跑,这事儿也就不多说了。
咱们得说说郑武公的老婆,申侯家的闺女姜氏,她给武公生了俩儿子,老大叫寤生,老二叫段。为啥叫寤生呢?原来姜氏生孩子的时候,没在床上躺着,睡着睡着就把孩子生出来了,醒过来才知道,姜氏吓得一哆嗦,就给起了这个名字,心里头还不太乐意。等老二段生下来,长得那叫一个帅气,脸白得跟粉团似的,嘴唇红得跟涂了口红一样,力气大,射箭也准,武艺高强。姜氏就特别喜欢这个小儿子,心想:“要是他接了位子,哪比得上寤生啊?”就老跟武公说老二多贤能,该立为世子。武公说:“长幼有序,不能乱套。再说寤生也没啥错,咋能废长立幼呢?”就这么着,立了寤生为世子,只给了老二一个小小的共城当封地,号称共叔。姜氏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武公一走,寤生接了位子,就是郑庄公,还接着当周朝的卿士。姜氏一看共叔没啥权力,心里头就憋屈,跟庄公说:“你接了位子,享着几百里的地,让你亲弟弟就这么憋屈着,于心何忍啊?”庄公说:“妈,您说了算。”姜氏说:“咋不把制邑封给他呢?”庄公说:“制邑地势险要,先王有遗命,不能封。除了这个,哪儿都行。”姜氏说:“那京城也行。”庄公就不吭声了。姜氏脸一拉,说:“再不答应,我就把他赶到别的国家去,让他自个儿找前程去!”庄公连忙说:“不敢不敢。”然后就点头哈腰地退了。
第二天一上朝,庄公就宣布要封共叔段。大夫祭足一看,连忙劝道:“不行啊!天无二日,民无二君。京城那么大,地广人多,跟荥阳差不多。再说共叔是夫人的心头肉,要是封个大地方,不就成了俩君主了吗?仗着夫人宠着,说不定就有后患了。”庄公说:“我妈的话,我敢不听吗?”就这么着,把共叔封到了京城。共叔谢完恩,进宫跟姜氏辞行。姜氏把左右都打发走了,私下跟共叔说:“你哥不念兄弟情,对你太薄了。这次的封地,我好说歹说,他才勉强答应,心里头肯定不乐意。你到京城后,得赶紧练兵攒装备,暗中准备。要是有机会,我就跟你约好了,你带兵打回来,我在里头给你帮忙,这国家就是咱的了。你要是能接了寤生的位子,我死了也甘心!”共叔一听,就连忙答应了,然后去京城住了。
打这以后,老百姓都改口了,都叫他京城太叔。开府那天,西鄙、北鄙的宰官都来祝贺。太叔段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