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这最后一阵,剩下的就交给三营骑兵。跟着我杀啊!”
南宫皓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倒地的大夏士兵,那古井不波的双眼却露出一丝涟漪,英雅重英雄,对方值得他去敬重,窦准身上插满了长枪,但身体却始终不愿倒下,那双已经暗淡下去的眼睛透过那层层叠叠的人群,看着那奔腾而来的铁器,脸上没有一丝的遗憾。
“二当家的,咱们的后路已经被封死了,两侧全都是伏兵!道中间都被乱石,巨木堵死了,根本就冲不过去。”
南宫皓羽望向南面的冲来的数千铁骑。他终于知道那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们是在用这种方法将他这支骑兵给消灭掉,就算无法消灭掉也要最大程度的削弱,对方可以用兵拼,但南宫皓羽却不能,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一支骑兵的刮练有多么的困难,眼前的上万墨羽花费了四年的时间调教,才初成,如果死了。根本就无法补充,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而正相反,夏国地处北国,临近大草原,拥有大量的草场,还有善于骑射的草原部落,就算是死上个万八千也随时都可以补充上,这就是差距,但如今的局势却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后路已经被断,显然对方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眼下冲来的依旧只有两三千骑,但他不敢保证。对方没有更多的后手。
“没有后路了,只能杀过去了!重整队伍,跟我冲过去!”南宫皓羽抬起长枪,目光如电望着前面奔来的大夏骑兵,一拉马缰,窜了出去。
尽管双方的兵马依旧有着不的数量差距,但这个差距已经不比之前的那么悬殊,三千大夏铁骑对七千余墨羽骑兵,两军几乎没有半点的客套,直接就撞在一起,开始最惨烈的厮杀。
距离翠屏谷五十里外,陈庆之带领的白马骑军终于姗姗来迟,队伍中的鹰眼斥候从海东青那里得到了前方的消息:“大帅,翠屏谷那边还在打,看样子咱们还没有来晚!”
陈庆之听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全部换乘坐骑,快马加鞭跑完这最后一段!”陈庆之身后只带了不到七千骑,不过却全都是一人三马,显然陈庆之这几日也是连续的赶路,但人可以小叭汉,战马却受不”所以到了青岛港,陈庆点将多半价丁田下。只带了七千骑一路换乘坐骑,不眠不休的往这边赶,从曲城到翠屏山直线距离就有一千八百多里,不过这路不可能走直的,所以这一路来,至少狂奔两千五六百里,几乎每天都狂奔上千里的路程,中间没有半点的耽误。
南宫皓羽已经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全身上下那墨黑色的铠甲上透着鲜血的红艳,手中的飞羽枪尖上还滴着血珠,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褴褛漏风,数道伤口往外流着鲜血。甚至在后背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一尺多长的刀痕,南宫皓羽微微皱着眉头。不过却不是在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他的心血。墨羽骑兵在一下午的厮杀中。已经不足四千之数,而这四千兵马中甚至还有数百人深受重伤。就算是日后救活了也不能在骑马作战了。余下的兵马也各个带伤,这一战就如同那西垂的夕阳,散发着血眼的红芒,惨烈,鱼死网破,大夏骑兵用最惨烈的方式来了结着墨门这唯一的一支骑兵。
南宫皓羽看着那数百同样已经精疲力竭,被墨羽团团围住的大夏骑兵。双眼已经如同恶魔一般的赤红,双方都在利用着这片刻的对峙。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那空气中充满的血腥味道的空气,这一战之后,南宫皓羽的骑兵已经彻彻底底的废了。战死者近六千,重伤者六百。余下尽数受伤,就算是修养好,昔日万骑的墨羽也只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