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住在汴京外城的客栈中,住的也舒适安心。但他的举动已被影之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侦探的八九不离十,他心中虽然知晓此事,但总是临危不惧、也不乱,所谓艺高人胆大,正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有一个地方是相平没有想到的,这影子会二当家和三当家善于使毒,也是用毒高手,其实凭向的经验,只要没人直接在他的吃饭的碗里下毒,他都不会惧怕,使毒者一般都是近距离用毒,如此一来被发现的几率就很容易让人知晓。
可向平万万没想到这影子会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却是用毒之中的高手,并且能够远距离投毒。
这种投毒方式是一般人具备不了的。
这二人投毒配合的天衣无缝,毙在他俩手中的重要人物还真不少。
在江湖上有毒王双煞的称号,有的做过亏心事的人,听说这个名号往往闻之色变,惊恐异常。
其实他俩所用的毒药正是从西域采购所得。
就是乌头和莽草这两种植物配成的药粉。
按配量配比,吸食者也是按药量的大小和中毒程度大小来衡量。
这毒药的最初来源,是二当家和三当家追逐一个西域密探,这西域的密探,竟然探到影子会的老巢,山墅别院里去,被他们发现后,想捉活的,谁曾想到一直追到西域那边去了。
二当家和三当家回想起这次西域之行,真是有点毛骨悚然。
这天残阳如血,给北宋西域的大漠披上一层诡谲的纱幕,沙砾在风的裹挟下肆意飞舞,呜咽着扑向一支疲惫却警觉的队伍。年轻的二当家,肩负领队重任,领着人马艰难前行,干裂的嘴唇、蒙尘的面庞尽显旅途艰辛,此刻他们满心盼着寻得水源歇脚。
行至一隐蔽山坳,眼尖的伙计猛地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石缝间挺立着几株模样怪异的植物,叶片分裂似手掌,幽蓝花朵绽放在风沙之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正是那令人胆寒的乌头。
二当家心头一紧,往昔师父的郑重告诫在耳畔响起,这乌头可绝非善类,全株皆藏剧毒,内里所含的生物碱宛如隐匿的夺命暗器。
人畜但凡不小心沾染,舌尖瞬间便会泛起麻意,仿若无数小虫乱钻,紧接着这麻意便会如汹涌潮水般席卷四肢百骸,肠胃也旋即“翻江倒海”,呕吐、腹泻不止。
若毒性再深些,心脏就像脱缰的野马,节律全然失控,呼吸也会渐渐微弱,人一旦倒下,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便只剩死路一条。
众人惊魂未定,正欲速速远离这“煞星”,不远处矮灌丛中,几株莽草隐隐露出身形。
其厚实的叶片层层叠叠聚于枝顶,其间点缀着几点殷红似血的果子,仿若恶魔窥视的眼珠,在昏黄光影下散发着致命诱惑。“千万别靠近,那是莽草!”二当神色凝重,高声喝止了身旁好奇心作祟、意欲凑近一探究竟的三当家和伙计。
市井传言里,莽草的果子毒性之烈,足以蚀骨噬魂,误食之人,先是如同被邪祟缠上身,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紧接着腹中便会绞作一团,剧痛难忍,待神志恍惚之际,生命便如同风中残烛,飘摇欲灭。
刹那间,整个山坳似被一层无形且剧毒的迷雾笼罩,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恐惧如藤蔓般缠上众人的心。
二当家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喝令全员迅速撤离。
马蹄声急促响起,驮着满心的惶恐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众人扬尘而去,很快便隐没在西域无尽的风沙之中,徒留那暗藏毒草的山坳,继续守着它致命的秘密,静候下一个莽撞闯入者。
自从这次到西域后,首次见到的两种毒药。使二当家和三当家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再过后,他俩正式研究起用毒、使毒的循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