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除了亲妈,就只能是热恋期的女朋友了。”
听了这话,齐寂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举杯喝了口酒。“我爸生前很喜欢她,他的遗愿就是希望我能照顾夏曲。所以,我会全力以赴——既然答应过我爸,我就一定会做到。”
他凝视着吴桐川的眼睛,表情严肃,“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夏曲她和那些思想现代的女孩不一样,或者这么说吧,她是个保守得像是从二十年前穿越过来的女生——她不会玩儿感情游戏,一旦付出感情,她便会百分之百投入,同时也希望对方百分之百投入。她就是坚信‘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的那种人。所以,如果你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和她交往,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吧,那种游戏她玩儿不起。另外告诉你,结婚前她是不会和任何人上床的。所以即便你觉得自己对她是真心,也请时刻牢记和尊重她的底线。”
吴桐川望着齐寂,第一次以审视一个成年男人的目光打量这个尚不到20岁的年轻男孩。齐寂眼中有种他从未见过的成熟与坚毅,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威胁意味。他相信,只有当一个男人生命中最至高无上的珍宝面临侵犯时,那个男人的眼中才会燃烧出这种色彩。
细细回味着齐寂的话语,吴桐川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个男孩,或许并没有把夏曲仅仅当做表姐看待……对他来说,她是更重要的存在……
这样想着,吴桐川突然就可以理解齐寂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种种敌意了。
……这孩子,他在吃醋……不过他本人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于是,吴桐川认真地点点头,随即举起酒杯,“我答应你。我会牢记她的原则,也会尊重她的底线。”
两只酒杯点到为止地轻轻触碰了一下,它们各自的主人动作一致地将酒一饮而尽,却各怀心事。
十一点多的时候,吴桐川起身告辞了。
距离新年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趁齐寂去卫生间。石苍也和简帛寒把睡得跟死猪似的夏曲硬是叫了起来。
“哎?这么快就要凌晨了?”夏曲睡眼惺忪地环顾了一圈客厅,“怎么就剩我们三个了?其他人呢?”
简帛寒尽量不让自己喜形于色地报告说,“你那位医生男朋友已经走了。”
“啊?入江医生先走了?”夏曲一下醒了酒,“是因为我睡着了吗?真是的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入江医生一定觉得我特别没教养!”
“不会不会,他……他医院有急诊,所以提前走了。是吧石苍也?”
看到简帛寒冲自己使眼色,石苍也忙帮腔道,“是啊,急诊嘛。人命关天、疏而不漏,没办法啊……”
“入江医生不是住院部的大夫吗?还要负责急诊啊……”幸好夏曲没有继续深究下去,“木耳呢?师姐呢?”
“齐寂去厕所了,师姐他们两口子嘛……”石苍也露出个坏笑,“在你卧室睡觉呢——既然人家小两口有要紧事要办,咱们就别不识相的过去打扰了。”
“就是!”简帛寒假借醉意。亲昵地抱住夏曲肩膀,“你刚才一直在睡觉拿我们当空气,现在得好好陪陪我们了吧?”
见夏曲被人占便宜,石苍也眼里直冒火,又不好戳破简帛寒的诡计,只好也假装自己的酒劲还没过去。故作可爱地挽住夏曲手臂,撒娇道。“小曲姐,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跨年呢!我们……”
“你们两个给我一边儿玩儿去!”
石苍也话没说完,便被齐寂的怒吼打断了。两个心怀鬼胎想占点便宜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齐寂,顿时像被烙铁烫了一般从夏曲身上弹开来,嘻嘻哈哈有话没话地聊着电视里跨年演唱会上的各种槽点,假装无辜。
于是,这一年的最后几分钟。就在夏曲和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