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夹马腹,顺势将一根削细了的竹尖狠狠插在了马背上,那马受了刺激,又是仰头嘶鸣一声,一脚将王守财踢出好远,便是迈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王守财躲闪不及,被踢中吓体,惨叫一声,便双手捂着疼的发颤的吓体倒在了地上,王大富急的团团转,一边不知所措的去扶面目狰狞双眼翻白的王守财,一边朝里面大喊道:“莲儿,快,快起叫人过来,爹。。。爹他受伤了。”
半响,周青莲哭哭啼啼的掩面跑了出来,因为被两个人滋润过,脸颊还通红一片,像是火烧那般,见王守财不省人事的样子,眸底崩裂出冰冷的杀意,却只是瞬间即逝,随即,又提着裙子以手帕捂脸边哭边喊:
“来人啦,我家公公被夏木槿给伤了,赶紧帮忙找找大夫。”
她声音细细若若,眸光含水而悲哀,每一个动作以及说辞都显得弱不禁风,刘麻子此刻撒腿跑了过来,见她那娇弱可人的模样,狠狠咽了口口水,心疼了好一阵一边让人驾着马车去镇里请大夫,一边往吴良家跑去。
可到了吴良家却又被告知吴良出去了,思索之下便带了一帮弟兄冲去了木槿家,本想来硬的,可这次那些不长眼的村民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两百来号人拿着锄头和扫把将夏木槿家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只要他们的人一靠近,他们手里的锄头扫把就不长眼的往他们身上挥。
几次下来,都挂了彩,有的还被打中了头,正汩汩留着血。
“哼,都是群没长眼的乡巴佬,看王家怎么收拾你们。”
刘麻子也被打中了好几处,此刻红的红肿的肿,疼得他直抽。
“啊。。。。。。”
突然,一根尖锐的竹竿从人群里伸了出来,那竹竿的尖头正好插进了一壮汉的肚子,虽不深,但那血却如喷泉那般直接冒了出来。
“是你,是你踢中我娘的,我要你偿命!”
松子眼睛哭的通红,双手颤抖的握着竹竿,狠狠瞪着那捂着肚子处站立不稳的壮汉,眸底染满杀意,随后,在众人还未回神之时却又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接住即将倒地的松子,妇女们都抹着泪,心疼的将昏迷过去的松子抱在怀里,徐老焦急的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状况险些晕厥过去,他就是去了趟茅厕,就发生这事了,木槿现在不知去向,夏森林整个傻了,铁树又伤的严重,他这要怎么办啊。。。。。。
这边,马儿跑的极快,加上这大苗山的路不好走,高低不一,这一颠一颇的晃得夏木槿胃里头翻滚,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可她还是丝毫不敢耽搁,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即便毫无力气还是夹紧马腹,心里只念着:娘,您等着,槿儿一定有办法治好你,一定。
眼前越来越黑,甚至是模糊一片,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雨来的凶猛,如瓢泼那般,打在她脸上,身上,疼彻心骨,她的唇被自己咬出了血,雨水夹杂着血水,那股腥味却令她想要放肆狂笑。
此刻,她恨自己,恨自己无用。
突然,马好像撞上了什么,在她陷入无限黑暗之前眼前却出现了一张刚硬而出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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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儿,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命,好好爱自己,你是娘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家里最坚强的,一定要把家打理好,这样娘和你妹妹在天也就安慰了。”
浑浑噩噩之中,夏木槿狠力的提着床板,双手握拳,嘴里一直念着:“娘,不要走,槿儿不要你走,不要走。”
眼泪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那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可是,为何这么真实。
夏木槿颤抖着身躯,嘤嘤哭出了声,此刻,她不想睁眼,她怕一睁眼,刚才的一切就会变为现实。
“大哥哥,你快去看看我姐,她好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