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眼珠子刚往上抬到一半便立即停住了,但碍于在牢里,其木格也没敢问,只是困惑的看着大家,期待有人能给她一点提示,牢饭的咸淡到底打的是什么歇后语啊…
弘暄看了眼面色铁青的九阿哥,对老十小声道:“阿玛,都是儿子的错。”
老十则一直盯着九阿哥,直到九阿哥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十才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来事情还不小,其木格心急如焚,但却又没法问,心里甭提多难受了,好容易挨到了探监结束,九阿哥看来和其木格是一样的感受,因为一出大牢他就如一阵风般的跑了,其木格则急忙将弘暄拉上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暄轻轻的吐了两个字,“盐税。”
其木格失声道:“你阿玛又没管过这事…”
弘暄道:“朝盐税上伸手的人不少。”
其木格气呼呼的说,“别的额娘不敢说什么,但这事,额娘却敢拿脑袋担保,你阿玛绝没掺和这破事。”其木格刚保证完,便想到九阿哥难看的脸色,忙问道:“就算你九伯手上不干净,可管你阿玛什么事?”
问完后其木格便知道没问对。忙改口道:“你皇玛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弘暄一脸的严肃,低声告诉其木格,插手盐税最深的除了弘皙就是八阿哥,而八阿哥并没亲自出面,九阿哥是代言人。虽然不清楚八阿哥、九阿哥这次在盐税上动了多大的手脚,但瞧九阿哥的反应,怕是数额不少。
其木格还是没明白,如果康熙觉得八阿哥、九阿哥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直接敲打他们就是,为什么要借老十来说这事?
弘暄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在其木格再三追问下,还是透露道,“皇玛法怕是要逼九伯站队了。”
弘暄的猜测是,康熙要八阿哥和九阿哥将污到手的银子吐出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但他却偏偏选了老十做筹码,那么应该是逼着九阿哥选择了,要么就得罪八阿哥,要么就别和老十那么亲热,总之,是不要九阿哥两头讨巧。
如今九阿哥是左右逢源,没短八阿哥的一分银子,也没少给老十出主意。大概康熙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悍然出手。
而且更关键的是,弘暄觉得这笔银子怕是八阿哥有急用,否则康熙不至于选择此时出招,毕竟九阿哥的钱不少,如果能暂时拖上几日,九阿哥也不会怎么得罪八阿哥…
当然,弘暄申明了,以上种种皆属猜测,而且也不成熟,叫其木格不必尽信。
其木格听后没做声。在户部放下弘暄,立即又叫马车调转车头,朝宗人府大牢跑去。
面色分外严肃的老十见了其木格只诧异的抬了抬眉,没说话。
其木格走到老十跟前,抱住老十,凑到老十耳边小声问道:“是冲九哥来的?”
老十拍拍其木格的背,道:“不尽然。”
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是冲着九阿哥去的,其木格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爷,都怪我,都怪我。”
其木格觉得整个事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老十对娜仁吉娜压根就没志在必得的心思,是自己说了一堆歪理,鼓动着老十头脑发热,原以为能恶心恶心康熙,给老十换得一些活动空间,没想到却被康熙利用,成了打压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契机,当然连累九阿哥遭殃倒不至于让其木格这么痛哭失声,但是,若九阿哥最终在八阿哥和老十之间选择了前者,那么让老十情何以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目前来看,八阿哥比老十上位的可能性大多了,九阿哥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抛弃老十那是在情理之中,但对老十来说,九阿哥的背弃怕比挖他的心还痛…其木格后悔啊,自己没事去出什么馊主意,弘暄又没说非卿不娶,这下可好,又让老十添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