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虽然不知道自己庄子上的大棚技术在整个大清、甚至整个世界都处于领先水平,但觉得连皇庄都赶不上,一下虚荣不少,还饶有兴趣的问道:“八哥有没有说我庄子上今年又出啥了?”
九阿哥深深吸了口气,气急败坏道:“别给我扯远了,我问你,你当时缺银子,那怎么给我府里还在继续送啊?九哥我不比八哥有钱?”
老十没好气道:“我送你还错了是吧,行,我明儿就去信,叫他们停了。”
九阿哥生气的敲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你别和我犯浑,我问你,怎么朝八哥府里送的春节年礼也少了?”
见老十不假思索的就要张口,九阿哥打断道:“少拿你缺钱来糊弄我,就算南洋的金子没运回来,你府上也不到那地步。”
老十烦躁的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对九阿哥道:“九哥,我没和你理论,你倒先来指责我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让我和其木格好生过日子,你就这么答应的?”
九阿哥红了脸,有些心虚,但依旧坚持着:“咱俩怎么闹腾都没关系,你就是冲上来给九哥一顿好打,过两天咱们又乐呵呵的了…”
老十可不依了,“九哥,话别说这么满,下次你若还这样和别人一起来算计我,我可真不认你。”
九阿哥忙解释道:“我没帮人算计你。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做今天这一出,你瞧你,和八哥生分了不说,和你舅舅阿灵阿也生分了,先是给你四舅舅殷德送礼,接着送去的年礼也多了不少,你不是缺银子吗?你怎么不用用脑子,你瞧你都得罪的是什么人?”
老十看着九阿哥,正儿八经的说:“九哥,我舅舅和其木格不对付,我知道,可我也没就此远了他,除了其木格去他府里少些,我去请安的次数可不比以前少。庄子上头年的冬天蔬菜没给舅舅送去,这是其木格不对,我知道后可劲训了其木格一顿,第二年不也派人送去了吗?他这么不依不饶的,怎么就不想想我在中间怎么处啊?就算我再不高兴,我也没短了礼数,今年冬天的蔬菜和年礼全循着往年的例。再说了,我给四舅舅送礼怎么了,那也是我舅舅,为这事他就不高兴了,那他安排的这些事,我是不是该到我额娘坟上去大哭一场啊!”
九阿哥怔怔的看着老十,半响才道:“那他也是你舅舅,他对你可一直照拂有加…”
老十无奈道:“我知道,就因为他是我舅舅,就因为他一直关照我,我才不好说什么。”说到这,老十又对九阿哥嚷嚷道:“九哥,你扪心自问,你真是想帮我?你若想帮我,肯定早帮着我劝我舅舅了,哪还会伙同他们一起瞒我,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和其木格闹生分了!”
九阿哥忙声明,“我接到你信的时候,你可已经和那小娘子打得火热了!我告不告诉你实情,都一样,十弟妹该怎么找你闹还是会找你闹,但给你说了,你对阿灵阿不是又多了层不满吗?我…”
老十被戳到痛处,大声嚷嚷道:“是,我不是柳下惠,我自找的,我活该,我赖不着谁。”
说完后,老十顿了顿,还是觉得不服气,便没好气道:“若不是舅舅背后那么安排,那贱人会想着法的勾引我?我会上了她的套?你若早早告诉我是我舅舅在背后捣鬼,我犯得着为了查她背后的高人留着她?早将她收拾了,其木格就是有三头六臂我也能给她瞒过去。”
老十越说越来劲,觉得自己一个洁身自好的青年就是被自家舅舅和兄弟硬拖进了污泥坑,生生破坏了自己在其木格心中的形象,便继续愤愤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花了许多时间去查,八哥派人给海棠递信的时候,其木格她们才到广州没几日。”
老十越想越生气,全然忘了当初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他连其木格上街都提心吊胆的,就算得了信,处置了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