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木格瘪瘪嘴,又待继续,老十生怕其木格越说越来劲,只好急忙宣布此届八卦会到此结束,各自回房睡觉去。
等孩子们走后,老十还批评了其木格,叫她以后少出这些馊主意,听上去挺好,可压根没法施行,这不是专门气人的嘛。
其木格则不服气道:“谁叫你们用看傻子的眼神瞧我。”
老十笑道:“得,从此以后,我们全仰着脖子瞧你,这等主意都能想出来,谁敢当你是傻子啊。”
老十两口子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可弘丰却对其木格的话上了心,一边跑到兵部找资料,计算朝廷一年养兵的费用到底得花多少,一边跑到户部翻账册,估量如果按其木格说的来,朝廷会损失多少赋税,一边开始琢磨怎么让朝廷能多开源,一边还去征求弘暄的意见。
弘暄道:“皇额娘的法子的确很好,但行起来难度很大,不过,你也别灰心,咱们这一辈人没法实施,就留给下一辈。”
弘丰一听就泄气了,弘暄见状便道:“如果你想一蹴而就,那就趁早歇了这心思。”
弘丰叹了口气,“大哥,咱能不能争取在咱们闭眼前搞成这事啊?”
弘暄想了想,“看在你用了‘争取’这两字的份上,大哥决定一直支持你。”
于是,这事在弘丰和弘暄处便也告了一段落,弘丰只希望老十能赶紧将五至十年兵役先在绿营搞起来,反正这个又不会叫朝廷多掏银子。
不过,弘丰对于开源还是上心了,因为海船去西洋在即啊,弘丰琢磨着是不是给弘参和弘历写封信,叫他们用心从中寻找商机,最好能找个让朝廷一本万利的生意。
不想,当他正在上书房的院落里想着怎么给两兄弟写信时,雅朗到了,雅朗随便问了一句,“三阿哥,您怎么在这出神啊?”弘丰也随便回了一句,“我在想朝廷怎么才能多收点银子。”
于是,闲得发慌的雅朗便主动将事情揽在身上了,然后第二天就火速给弘丰送了一密信,夸耀的说,他想到主意了,让当官的缴税啊,还以他家为例,告诉弘丰,这笔税银不少…
弘丰当时一看,就知道不可行,简直是开玩笑嘛,当官的到时不集体倒戈才怪。
要知道,朝廷规定,当官的也就是田产不纳税,因为压根就不准当官的经商,所以,对于商业税朝廷便没特意针对官员有个规定。可有几个官员是不经商的,只是全叫奴才出门张罗而已。可是,就这样,谁家的奴才缴过商业税了?自己家当初不也没缴嘛。
而雅朗的建议貌似不是指铺子,因为,他是拿他家的庄子举的例,因此,难度那更是不用提了,直接拿当官的开刀了啊,还不如冲铺子下手呢。
弘丰打算今儿见了雅朗好好劝劝他,也给他讲讲,凡事得徐徐图之,自己已经都有了一个要为之奋斗一辈子还不一定能成功的事业了,雅朗也可以学自己,设立一个类似的目标,这样活着多有意义啊…
不想,弘丰还没来得及和雅朗碰面,雅朗就被庄亲王给逮着了…
听弘丰说完原委,老十想了想,“朕就不用给你旨意了,你就这么出宫去一趟吧,庄亲王应该会卖一个面子给你的,雅朗这信就留朕这儿。”
见弘丰有点迟疑,老十不耐烦道:“朕有分寸,不会让雅朗去当炮灰的。”
弘丰一听,忙道:“是,儿子这就奉旨去找雅朗。”
老十摆摆手,“去吧,这雅朗怎么和你皇额娘一样,什么都敢想啊…”
弘丰来了句,“雅朗的生母可是阿巴亥的使女。”
老十失笑道:“有道理。”
因此,当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的十四进养心殿时,便瞧见老十正在摇头无可奈何的苦笑,手里还拿着一张信笺纸…
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