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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方大人、冯先生,准备好一切,后天出发。”
“是。”
禁卫领命去了。
其实出征的准备早已做好。他虽然借机铲除异己,但还不至于拿祖宗的江山社稷做赌注。如何平息叛乱心中早已有底,否则李荃等人也不会坐视他消极怠工。
李荃方面并不是不知道他们这方的如意算盘,但在己方没有堪当大任的人物的情况下,只要李峮等人不要做得太离谱,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们去了。
关上门,李峮回到床上。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出征,他突然有了一丝难舍。
说不得,以后将这个女人真正收归自己所有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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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水笙才发现,那晚李峮将她抓去,并没有脱离宫禁的范围,而是就在自己的宿处,不由为他的胆大妄为而咂舌。
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有充足的时间为下一步筹划。
之后一连几日,她都不曾再为李荃准备点心,并且刻意避免与他的碰面。李荃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本来就是情场上面的菜鸟,此时果然中计。
花月颜新近得了皇帝的赏赐,由潞湖一带进贡的顶级绸缎,便找来宫里的裁缝定做一套新衫。裁缝过来量了身,裁好了衣料,花月颜却又突发奇想,要在面料上绣一只飞凤。这凤凰岂是随便能绣的?那是皇后的表征啊!花月颜仗着自己受宠,愈发地肆无忌惮了!
水笙也不劝阻,只是照着命令前去传达了花月颜的意思,也不理裁缝们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身便走。没想到刚刚穿过中门,走上东宫与后宫之间的回廊,便看见李荃迎面走来。
“水笙!”李荃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许久不见你了。”
水笙却是脸色一白,僵在原地,生涩地行了个礼,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免了。”李荃伸手扶她起来,没想到她却猛地缩回了手,仿佛碰到什么毒蛇猛兽,倒退了两步。
李荃脸色一黯,强自笑道:“怎么这几日,不见你送点心过来?病了吗?”
水笙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声道:“殿下……怕是以后,奴婢都不能为你做点心了。”
李荃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水笙仍是摇头,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忍不住泣道:“殿下,您对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只是奴婢身份卑贱,不敢高攀殿下,唯愿令殿下一生都吃到可口的点心,便是最大的幸福。谁知……谁知二皇子他……”
“二弟?”李荃不知道为何回扯上李峮,心里却有不妙的预感。
“殿下……”水笙泪眼婆娑,看着他,“奴婢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了,今生今世再无资格接近殿下,殿下的恩情,只有来生再报了!”
说着,“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响头,便爬起身来,掩面而去。
李荃听了这番话,整个人都呆住了,浑浑噩噩,直到水笙与他错身而过才猛然醒觉,一把拉住了她,惊问:“难道……难道你对二弟……”
话声中有着藏不住的伤痛。
“不……不是的!”水笙用力摇着头,“是二皇子……二皇子他……”
李荃只觉得一股怒火自胸中熊熊而生。
以往无论李峮做了什么,他都顾念着手足同胞之情,予以包容。但却万万没想到李峮竟然在深宫大内做出强占宫女的事情,而且强占的人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一时间,滔天的恨意将他的理智淹没,他咬牙切齿,仿佛从牙缝中迸出来两个字:“李峮——”
水笙吓了一跳。从没见过李荃如此恐怖的表情,没想到一向和气温柔的他生气起来会这般可怕。怪不得前世从书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