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之难,必须要造出花样,各色丝线在织机的什么部位上,怎么才能编织出图案,还要均匀细密,这些可都是要绞尽脑汁得,当日朕……咦?廖乐,当日咱们去那金纺乡的时候,那位云溪织染厂的姑娘是不是就姓阮?”
廖乐笑道:“皇上真是好记性,不过这位阮姑娘是不是就是流锦布庄的那位阮姑娘,奴才不敢妄言。”话音未落,就见皇上兴奋道:“必然是她,没错。你忘了?当日她给咱们看的那印花布,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出来的,说是开创了千百年来的先河也使得。只有这样的人才,才能被百姓们夸赞为织女下凡。”
皇上既然认定了,那不是也是啊。何况谁还特意去调查?于是廖乐连忙附和了皇帝的意见。这里甄言却是心中一凛,暗道原来皇上竟然也认识那个女人,恐怕这中间都是苏名溪的功劳,可恶啊可恶。
当日皇帝下金纺乡微服私访的事情,甄言也调查了一些东西,但因为随行之人全是皇帝的忠心侍卫,所以他知道的也不多。
当然,他也没把这事情很放在心上,只知道皇帝取消建行宫的圣旨是因为苏名溪带他去那周围转了一圈,知道了这件事,他认为就足够了,也就没有细查,却没想到竟把这一点也疏忽了。
这里和皇帝又汇报了几句斗锦大会的安排事宜,皇帝听说诸事妥当,十日后斗锦大会会准时举行,不由得十分高兴,夸了他几句,恰在此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太子求见。
皇帝忙命宣进来,不一会儿,高贵俊秀的太子迈步进了书房,面上全是笑容,一进来行了君臣大礼,便起身笑道:”恭喜父皇贺喜父皇,西北大捷,西夏国主乞降求停战,这是刚刚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军报和苏元帅的奏折。”
“哦?快呈上来。”
皇帝闻言也十分高兴,连忙坐直了身子,他这些天因为有些伤风,所以一些国政大事就交给了太子处理,此时听见这样的好消息,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只觉全身病痛都随之一空。”
甄言也连忙道:“皇上大喜,西夏大军来势汹汹,边疆接连告急,却没料到苏元帅一到,便是横扫千军,致有今日大捷。臣以为,皇上当下旨意犒赏三军,苏元帅更要重重封赏。只是边疆守军有失察之嫌,理应问罪。另外,西夏国狼子野心,之前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如今却又摇尾乞降,如此反复小人,皇上不该轻信。就该让苏元帅率我大吴铁蹄踏平西夏,扬我国威,从此将西夏纳入我大吴版图才是,皇上有此开疆裂土之功,先皇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也必含笑欣慰。”
皇上微笑着轻轻点头,忽见儿子在下面微微皱眉,他便转向太子,含笑道:“太子以为甄大人所言如何?”
太子这是生平头一次监管国政,倒是初生之犊不怕虎,闻言昂首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哦?说说看。”
皇帝来了兴趣,甄言被太子如此不客气地扇了一个耳光,面上却也带着笑容,拱手道:“是,请殿下赐教。”
太子终究是有些年少气盛,侃侃而谈道:“西夏此次突袭边疆,势如破竹,乃是因为其挟一鼓作气之锐芒,有心算无心,方有最初大胜。而苏元帅率大军前往边疆救援,一路收复攻破城池,亲见那些城池被劫掠的惨状,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加上苏元帅智谋武功皆是上上之选,这才能反败为胜。彼时西夏锐气已失,粮草不如我军丰足,士兵厌战惧怕,才会有之后苏元帅的节节胜利。儿臣以为,苏元帅固然有功,然边疆守军未必有过,此时苏元帅心中必有定论,具体奖罚,该参考他的意见才是。”
皇上点点头,看着儿子微笑鼓励道:“接着说下去。”
太子见父亲面带笑容,因此胆气愈壮,侃侃而谈道:“至于灭西夏,将其纳入我国版图,乍一听乃是开疆裂土的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