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头上的大山是去掉了,从此后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芸姐姐,你该高兴才是,连南哥儿和秀儿也该高兴才是。是了,我还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呢。”
芸娘这才擦了眼泪,抽抽噎噎道:“他们姓钟,一个钟南,一个钟秀。云妹妹,他们从此后,就是你的人了,连着我也在内。下午的时候我们便说好了,我和秀儿搬去你那里住,南哥儿终究是男孩子,如今也十六了,倒不好让他过去,便只让他在我这房子里,只吃饭干活儿的时候过去便成,晚上就回这里住,我虽不擅织布,做点粗活还是行的,举凡担水劈柴,只要你吱一声,我便没有二话,你觉着如何?”
阮云丝笑道:“你我可不敢劳动,还是顾着你那几亩地去吧。不过这安排倒真是好,成,那便这么办,我那屋子的炕睡四五个人足够的,你和秀儿就和我一起睡。”
芸娘笑道:“正是这样才好,我知道你是舍得用柴禾的,便是打着主意要去你那里猫冬呢。”说完却听阮云丝没好气道:“胡说什么?我哪里舍得用柴禾了?难道那些柴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不心疼吗?尤其是今年织染布,用的柴禾更多,我要比去年还俭省些才行,你打着主意去我家猫冬,只到时候别冻坏了。”
芸娘心头大石尽去,这时候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便微笑道:“啊哟,我信你才怪。去年过年时,苏小公爷给你送了多少柴炭?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那还是过年时候,冬天都过去一大半了。今年定然是入冬就会送过来……”不等说完,就听阮云丝正色道:“去年那是他为了感谢我收留他们,又把年货都给他们吃了的事,今年他又没从我这里得了好处,反而还三不五时送几只野鸡狐狸狍子过来,怎么可能还特意送柴炭,这些话不要乱说,不然让人听着什么意思?”
芸娘知道她是真的不喜别人把她和苏名溪安排在一起说笑,想想也是,明知够不着的,偏偏还有人打趣,这不是给人家心里添堵吗?因也正色道:“好了好了,我不过一句玩笑话。太阳都落下去了,赶紧去你家做饭吧,这一下午,我又是害怕,还要和他们抢秀丫头,如今身子都发软,肚子更是饿得两片皮都贴在一起了。”
当下就回阮家,阮云丝和芸娘做了饭菜,钟秀就在灶下烧火,钟南左右转转,见水缸里的水不多了,忙提起两个木桶直奔水井而去,几个来回就将水缸装满了。
阮云丝便赞道:“到底是咱们乡下孩子,就是勤劳些,这眼色也正,连吩咐都不用我说一声。”说完却听芸娘笑道:“真心的不是我自夸,南哥儿和秀丫头是极懂事能干的。你今日为他们付出这么多,来日你生意真的做大了,他们定然能成为你左膀右臂,帮你赚更多的钱,那时你就知道今儿这钱不亏了,如今我却不说这话,倒像是没脸皮不懂事似的。”
阮云丝笑道:“你不说不说,可不是也说了?放心,我看着他们两个的确极好,比你强多了……”一语未完,就被芸娘在后背上打了一拳,听她咬牙道:“好啊,如今把我小叔小姑得了去,就开始编排我了。实和你说,我也不像你想的那般没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五十五章:毁容
四人说笑着将晚饭做了出来,钟南和钟秀经过这件事,丧母之痛倒是淡泊了一些,晚上也吃了一碗米饭。芸娘方笑道:“这可真是好,他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正心吃饭了,我只担心他们的身子受不住,如今能吃点东西才好。”
钟南呐呐道:“是,我们听嫂嫂的,日后好好吃饭,多为阮姐姐做事,如此方不负今日援手之恩。”
阮云丝笑道:“咦?听南哥儿这话,倒像是念过书的……”不等说完,就听芸娘苦笑道:“念什么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