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钟姑娘,我只是来接他们回府,并不想打扰你们。”
芸娘心中叹了口气,也上前笑道:“既然来了,就吃完饭再走吧,苏姑娘和小白都玩的很高兴,说什么打扰不打扰,这话委实见外了。”
说完将苏名溪迎进屋里,她便笑道:“云丝陪着小白和苏姑娘在后院看锦缎,扫书刚刚把公鸡收拾好,这会儿大概在后院树下摘果子呢,等摘回来了,小公爷也尝尝咱们这儿的新鲜口味,往年没有围墙,小孩子调皮。不等果子熟了,就都弄下去吃了,今年没有他们祸害,那几棵树都结着累累的果子呢。”
苏名溪点点头。谢了芸娘端来的茶水,又听芸娘转身道:“秀儿,你去拿几块凉糕过来,从前小公爷就喜欢这个滋味儿。”说完她便趁机退了出去,自去后院寻阮云丝,告诉她这个天大的消息。
这里钟秀端了凉糕,她和苏名溪也是熟悉的。又不知道阮云丝和小公爷两人之间具体的事情,因此仍是一如既往的实诚,见嫂子走了,小姑娘不好意思把客人撂在这儿,便没话找话般的道:“小公爷,你真厉害,你手下的人也这么能干,扫书哥哥刚刚才替我宰了一只大公鸡。好干脆利索……”
苏名溪苦笑不已,听钟秀两眼放光的说扫书有多能干。好在这时候扫书也回来了,听见钟秀正在夸自己。这小子也不由得有些脸红,但心中却终究是惴惴不安的,连忙咳嗽了一声苦笑道:“爷,您也过来了?”
钟秀回头,看见扫书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都红透了,连忙嗫嚅道:“扫书哥哥,既然你来了,你陪小公爷坐着,我还要去看着锅呢。”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你小子行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勤快能干的。”苏名溪喝了一口茶,斜睨着扫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扫书苦笑道:“爷,秀妹妹是个乡下姑娘,没见过世面。见我干了几样活计,便以为我是个好把式,其实小的有几斤几两,爷您还不清楚吗?嘿嘿,也就是哄哄秀妹妹罢了。”
苏名溪哼了一声,一语双关道:“你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好。”话音落,自己出神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看,见门外没人,他才压低声音道:“阮姑娘对小白……还和从前一样吗?”
“一样,怎么不一样?虽然阮姑娘一直劝小白跟着小的赶紧回府,可小的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来她其实有些不舍得呢?实话说,阮姑娘和小……小少爷还真是投缘,唉!”
剩下的话,扫书不说苏名溪也明白,瞪了这心腹小厮一眼,忽觉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响,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果然,不一会儿,就见阮云丝出现在门前。
两人这一次再见面,固然没有了从前的谈笑自如,两两相望间,彼此都觉着心中百味杂陈,只是看到对方清减的模样,又都从心底里觉着有些疼得慌。只觉千言万语,却是没有一句能出口的。
他们两个在这里一眼万年般的站着,只苦了夹在中间的扫书,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了。好半晌,终究苏名溪是个男人,很快便在心中想好了措辞,微微躬身道:“犬子无状,又过来打扰姑娘了,在下心中真是惭愧得紧。”
阮云丝心里一痛,眼泪险些下来,忙强自镇定了心神,垂首轻声道:“公子言重了,小白……小白也只是年幼贪玩,是我久不见他,这一次见了,心中着实高兴,所以留了他下来,错在我,还望公子不要为难孩子。”
苏名溪暗暗苦笑,心想你会多情至此么?舍不得?当日斩断情丝之时,你是何等的利落干脆?这不过是那小鬼怕我揍他,所以央求你来当挡箭牌罢了。
两人说完这句话,就又陷入了沉默中,阮云丝这会儿就察觉到心中一丝悔意,暗道早知是剪不断理还乱,或许就不该那样干脆的捅破了窗户纸,当日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