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印尤裳其实很清楚,当初耶律乌黑金是用火刑,逼迫问筠为契丹效力。
“你们以为软硬皆施,我就会去谋害皇上了吗?”一双冰冷的手向印尤裳的腰际抚来,印尤裳匆忙挡去,“这是我的!”
“你的?云雾玉佩是承佑送给我的!我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可这是承佑送我的!”
印尤裳心底一寒,她说的没错,她的云雾玉佩确为刘承佑所赠,但印尤裳腰际的确是只属于印尤裳的刘承训,自从登基大典结束后印尤裳便把“佑”字玉佩藏在袖内,腰际只挂着“训”字,无论他离开印尤裳多久。
“宸妃,你好大的胆子!”忽然菱儿不顾一切的推开门冲了进来,一把将问筠推到在地上,印尤裳这才目瞪口呆,此刻的问筠已经不再是那个温婉淡泊的女子,她虽然眼前依旧蒙着红布,但印尤裳确仿佛可以感觉到她犀利的眼神牢牢看着印尤裳,冲天的怨气恨不能将印尤裳撕碎。
印尤裳推开菱儿的搀扶下,“菱儿,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菱儿大约以为印尤裳受到了惊吓,只得像姐姐一般拍拍印尤裳的背和其他丫鬟离去。
印尤裳左摇右晃的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
一个踉跄却不小心撞进温暖的怀抱里。
曾经的脸庞顿时浮现在耳际,眉目清晰,棱角分明,骨体清英雅秀,一双深邃的明眸,将整个脸庞修饰的英气无比。
心跳顿然停止,呼吸哽咽,声音在喉咙里卡住却发不出一声,承训哥哥?
真的是你吗?
“承,承训?你,你回来了?”心痛到难以呼吸,她的承训哥哥回来了?
“印姑娘?哦,不,皇后,您没事吧?”温热的声音顺着耳旁传来,印尤裳抬头定睛看,这才发现眼前比印尤裳高出一头的男子,眉目清秀,笑靥满面,如玉般温润而深沉,但并非印尤裳时刻牵挂的承训哥哥。
印尤裳连忙推开身前人,离开这个不属于印尤裳的怀抱,“对,对不起。”
“皇后,等一下。”话未毕,竟一手拉过起身离开的印尤裳,印尤裳心头一惊,赶紧挣脱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对方不是别人,正式景默,景默也一脸惊慌失措的舔了下唇角,尴尬的哑然微笑,似乎有些紧张,但不知为何他真诚的眼神,却让印尤裳愿意听他下面的话。
“皇后娘娘不知您有何心事如此伤心,可否告知?”他说着轻轻微笑起来,温暖得仿佛和阳光要融合为一体。
他温和的笑里却带着不依不饶,印尤裳深深叹了口气,“娘娘?娘娘?”
印尤裳一愣神,看看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打了个晃。
“如果娘娘实在不愿告知,臣也不强求。”说着他眯起双眼,在阳光下泯然一笑,竟如变把戏般从身后拿出一支禾雀花别在印尤裳的发髻上,印尤裳略微后退了一步,禾雀花?
“希望皇后娘娘,不,我还是叫你印姑娘吧,希望印姑娘下次不要再落泪了!”语毕竟起身作揖告辞。
印尤裳抬手抚摸发髻间的禾雀花,淡淡清香,不觉好笑,阳光灼热刺眼早已驱走冬日的阴霾,又到寒春,刘承训离去这么久了,自己是不是也该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
阳光洒落在印尤裳素色的绸缎华服上,悄然无语。
推开宫门,印尤裳深呼口气,漆黑的屋内怎么没人点灯,正欲开口忽然一双大手捂住印尤裳的嘴,死死按压住印尤裳不准印尤裳发出一声,昏暗的屋子里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的印尤裳生疼。
“朕的皇后娘娘,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印尤裳几欲挣扎却丝毫没有作用。
冰冷的气息在印尤裳的肩膀处,几乎顺着印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