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贴身内侍宫女换掉,怎么也有几十人了,这样闹的却是有点大。但是婚宴中被下毒,王发怒也是难免的,纵然是牵连无辜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这一折腾,再吃饭的时候天都黑了。风千动自然没心思吃饭,看看薛慕云,正闷头猛吃,看样子饿坏了。风千动微微一笑:“王后慢用,吃完了早点歇息吧。”
“唔……嗯!”薛慕云抬起头,擦擦嘴,含糊的说:“你要出去?”
“还有些事要处理。”风千动起身。
薛慕云慌忙站起来:“那你早点回来啊。”
风千动忍不住“哧”的一笑,看他那样子,好象跟自己是老夫老妻似的,真是滑稽。被他一笑,薛慕云也显的不好意思起来,搓搓手又坐下了。
相处了短短一会,风千动对薛慕云的恶感大大减轻了。也不知是怎的,他好象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独自召见木统领,命他派人跟踪那些遣散出宫的人,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投奔了什么人。木统领答应了,又有些迟疑的样子。
风千动说:“有话直说,不用隐瞒。”
木统领说:“是!有人传说,昨天天快黑时,看到一个人从北门进城,挂了一身冰霜,应该是从栖凤平原赶来的。根据他们说的,那人的样子很像……很像王后!”
风千动想了片刻才点头说:“我知道了。这话不要乱传,知道么?”
“小人明白!”
遣走木统领,风千动一个人在书房沉思。看薛慕云的行为,似是有很大来历。知道他的底细,又熟悉宫室,并且恰到好处的利用了雪域的圣物,一举虏获人心。这样处心积虑来到他身边,一定不是普通的事。而且连雪芝都能拿到,风千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有神喻。
回到寝宫里,薛慕云已经睡下了。风千动悄悄走过去,掀起被子,在他颈脉上一探,几乎失声叫出来:他居然也会风氏的内功!再仔细探了一阵,风千动已经可以确定,薛慕云的确练过他家传的功夫,并且有近十年的功力。
他究竟是什么人?风千动真的迷惑了。不知不觉手上用力,薛慕云含糊的嘟囔几声:“风……嗯……睡吧……”
风千动想起在温泉那一幕,他也是唤自己“风”,如果不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决不会在梦中这么叫。如果说他是跟另一个叫什么风的人一起住过,那自己一进屋他就应该感觉到。内功练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敏锐,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了解的越多,心中的疑团就越大。原先的假设都不那么可靠了,风千动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来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目的?”
清晨,薛慕云刚一醒过来就看到风千动侧卧在他身旁,一手撑着脖子,一手正在把玩他的手指。
“怎么跟你说呢。”薛慕云挠挠头:“反正我就是你注定的伴侣。”
“别跟我说什么神喻,我不会相信的。”风千动夹着他的手指抬到眼前:“昨天夜里你放出亓鸟,趁别人追着看时把火凰草的种子埋在宫门口。今天围观的人多了,地面一热,那草就迅速长出来了,对不对?”
“这你都猜到了?没错的。”薛慕云笑的不大好意思。
风千动冷笑一声:“火凰草的种子外面有层黄色的粉末,沾在手上很难洗掉。”
薛慕云看看自己的手指,果然有点发黄。“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风千动手指微一用力,沉声说:“你对我做出那种事之后还撒这么大的慌,难道一点也不怕?”
薛慕云任他握着,露齿一笑:“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慌。亓鸟凰草是噱头不假,雪芝可是真的。”他轻轻把一条腿搭在风千动腰上:“你要是为了那天的事生气,可以做回来……”话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