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吐了出来……
叶薰全然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她一口气跑到了营地中心,才放慢了步子。
她急匆匆跑出来,其实并不是被沈归曦气的,而是刚刚在车里和沈归曦争执的时候,就听到马车外面喧哗不已。她猜测是陆谨带领的队伍返回了,心里急着打听沈归暮他们的消息。
走近了营地,插在篱笆上的十几只火把将营地周围照的恍如白昼,果然草地上多了一队陌生的人马,都是清一色地骑兵。还有不少荒人零散围绕。众人熙熙攘攘。
不一会儿,几个看似领头地荒人簇拥着一个人从队伍里走出来,径直进了中间的那座营帐。周围都是荒人在把守,防备严密。叶薰只能远远看着,来回绕了一圈,也没有寻到接近的机会。
这些返回的荒人兵马各司其职,精干谨慎,虽然衣衫褴褛,但看他们的行走举止,竟然有一种训练有素的气度。甚至让她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沈家的精锐侍卫。
叶薰无奈,只好转而走向后营。
这次返回的都是骑兵,几十匹高头大马被拴在这里,打着鼻响儿,低头嚼咬着干草。
马匹后面还有几辆大车,里面走出数人来。叶薰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些人的衣着形貌。似乎是胡人,脸上颇有扑扑风尘之色,却掩不去其中的精明事故,看模样应该是远行地客商。只是客商来这里干什么?叶薰暗暗纳闷着。
左右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沈归曦他们的影子。也没有发现新的俘虏。叶薰放下心来。
她不过是绕着营地外围的简易篱笆绕了两圈,已经有守在营帐周围的荒人将警惕的目光投向她了。当下叶薰也不敢多呆,转身返回了自己所在地外围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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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车子。沈归曦依然背对着她躺倒在车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叶薰的眼神落到旁边搁置着地粥碗里。满满的白粥一口都没有动过。
看来是被自己气的连饭都不想吃了。
叶薰偷偷吐了吐舌头,她向来不习惯和人记仇,无论什么不愉快,隔夜就抛到了脑后。刚才沈归曦的态度是让她烦躁,但想一想自己的那些话语,也觉得有些太刺耳了,他现在还是个病人,而且他地家人正生死未卜,自己也应该体谅一些。这么想着,心下微感歉意。
她爬上车,轻轻推了沈归曦一把,问道:“怎么不吃饭?”
沈归曦没有理她,只是身体向里动了动,像是躲避叶薰地碰触一样,虽然动作轻微,但生气拒绝的情绪却清晰地表达出来。
叶薰叹了一口气,又是这种别扭的性子,我都主动求和了,难不成还要我求着你大少爷赏脸吃饭吗?
相处这些日子,她也知道沈归曦执拗地性子,自己再劝只怕也没有什么效果,不如等他消了气再说吧。当即将那碗粥端到行李架上,笑道:“你什么时候饿肚子了,记得起来吃啊。”
说罢将一张草席子横在两人中间,当作屏风,又将油灯拿下。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正准备熄了灯躺下睡觉,昏黄的灯火摇曳,光影错落掠过车内,叶薰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发现草席上有几片发暗的斑点。
叶薰一怔,她白天的时候刚刚把席子刷干净了啊。
举着油灯凑近了仔细看去,席面一片明净,细缝里却残留着隐约的深色。像是血迹被擦过的样子,她嗅了嗅,仔细闻起来,空气里也隐约有些血腥气。
叶薰心里一沉,她连忙将席子卷到一旁,凑到沈归曦身边拉住他的胳膊。
“你干什……咳……咳咳……”沈归曦似乎不堪忍受她的骚扰,不耐烦地低吼道。可抗议刚刚说了一半,就被连续的咳嗽声打断了,声音里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