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新税是否会加大寻常百姓的负担,这样一来就有些得不偿失。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大明的根基。
朱标开口笑道:“父皇放心,寻常百姓上交的赋税比去年还要少,对新税更是赞不绝口。”
“虽然单次税赋看起要比以往多一些,可新制是把田赋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两,按亩折算缴纳,统一收取银钱。最为关键的还是,废除了无偿徭役,百姓们如今参与徭役是有工钱可拿的。一年下来,百姓们的收入要比以往多得多。”
“新税税制改革后,多出的赋税,一大部分是清账田亩后,查出的隐田所得,一部分是用银钱取代实物后,减掉中间环节,让原本那些灰色地带流失的钱重归国库。一小部分是运输过程中节省下来的损耗。”
“总之朝廷新制压榨的绝不是百姓,而是抑制土地兼并,防止士绅强取豪夺。听说江南诸道,那些乡绅富户们是叫苦连天。”
听到乡绅富户们叫苦连天,朱元璋冷哼一声道:“他们还有脸叫苦?这些钱本就是他们应该交的,咱没让他们把前几年该交的税款补上,他们就该烧香拜佛了。”
朱元璋想了想,接着开口说道:“老大,新税制明年是一定要推广全国的。趁着这段时间,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优化一下。这一点,你可以找时间去请教一下杨宪。身为这个政策的制定者,他看得肯定要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来的远。”
“明白,明日我就坐最早一班的轨道列车去扬州。”朱标点了点头,开口笑道。
“对了,北方边地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朱元璋开口道。
朱标开口道:“北平城,之前按照杨卿的城墙设计施工,这几个月时间,已经完成了大半,基本上能够保证在入冬前完成。而草原那边探子回报,王保保似乎还是有些忌惮脱古思帖木儿,一时间并未下定主意。”
“王保保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北元王帐的压力。”朱元璋听了朱标的话,嘴角微微扬起,笑道。“这几年咱们大肆收购北边草原的羊毛后,他们牧民的生活可是肉眼可见的变好。突然发起战争,朝廷不肯,草原上那些牧民更加不肯。”
“因此即便王保保看出了再这样下去,北元迟早走向灭亡,可他仍旧改不了什么。如果脱古思帖木儿是个雄主,那还好说,有北元朝廷支持背书。可如今这个情况,他王保保想要一个人破局的话,除非.”
朱标接口道:“除非王保保反了。”